“皇,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探子嚇得一呆,立馬呼喊了出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起來,“不是聽說,是確切的消息,皇後娘娘已經沒事了,母子都很平安,這事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皇,皇上,你繞了我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皇上饒命……”探子已經泣不成聲了,趴在地上大哭。
劉一銘皺了皺眉頭,勸說司徒昊天,“皇上,我看他說的應該都是實情,皇後娘娘現在肯定是沒什麼危險的了,皇上也不用擔心。”看了一眼下麵跪著的探子一眼,小心地對司徒昊天道:“現在正是用人之時,他也是探子裏麵很有能力的人,一直以來也是忠心耿耿,皇上就不要跟他計較了,讓他戴罪立功吧!”
司徒昊天瞪了一眼劉一銘,歎了一口氣,揮揮手,道:“滾出去,別讓朕再看到你。”
“是是是。”探子連滾帶爬地跑了。
出了皇帝住的帳篷,探子這才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回頭看了一眼那如虎似狼的帳篷一眼,探子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在心裏下定決心:等這一次之後,他一定要一定一定要離開軍隊,回家娶妻生孩子去,就算日子過得苦一點也比在這裏天天提心吊膽強,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不,不行,不知道菲菲現在怎麼樣了,我要去救她……”司徒昊天剛站起身,眼前卻是一黑,一下子又坐回了座位上。
旁邊的劉一銘見此情形,心下一慌,忙不迭地喚他,“皇上,皇上,你醒醒。”
劉一銘掐著司徒昊天的人中,又朝帳篷外叫道:“來人啊,去把軍醫叫來。”門外有人應聲去了。
劉一銘照顧著司徒昊天,隻見司徒昊天臉色蒼白,隻怕是腦中的瘤子複發,又加上因為李菲菲的事情一氣一急之下舊病複發了。劉一銘心中暗叫不妙,皇後娘娘一日不回來,皇上就會多擔心一日,照這樣下去,皇上的身體隻怕拖不了多久啊。
不一會兒,軍醫來了。經過察看,軍醫對劉一銘搖了搖頭,神情憂鬱,低聲道:“皇上的病有加重的趨勢,長此以往,不是好現象,現在也隻能用秦木青大夫開的藥維持著,隻怕久了之後,藥石無效,那就沒救了。”
“大夫,依你看,皇上還能堅持多久?”劉一銘心中隱隱擔心,真怕司徒昊天如果這麼一倒下去,那隻會是大周的一場劫難。
軍醫想了想,說了一個十分保守的數字,“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月。”
一個月。
劉一銘想著軍醫說的這句話,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再過三天,如果還不能有什麼好的變化,他就要親自去西蒙國,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將李菲菲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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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陽光暖暖,花朵在風中搖曳,雖然不是萬紫千紅那個,但也比起屋裏來好得多,屋裏顯得既清冷又安靜。
這裏是西蒙國皇帝和大臣商量軍國大事的地方。
現在這裏隻有西蒙皇帝和二皇子尹采蓮兩個人。
房間很大,有些空曠,似乎連說話都能聽到回聲,響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