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心想這看起來瘦不伶仃的龜兒子力氣還真他娘的大,於是吐了口唾沫,強忍著站了起來,這時那猴子撿起掉在地上的起屍盤,對著我冷冷的說:“你不是想走嗎?到時候掌櫃的回來,我們會告訴他的。”
“你們卑鄙,無恥!”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這群龜兒子竟然想瞞著裘長生說我已經走了,然後又將我毀屍在這荒郊野外。
“在道上混的,就是靠的不知羞恥,還有卑鄙無恥!”猴子笑了,向土炮等人使了個眼色,那群漢子撲了上來,將我摁倒在地,我想要掙紮,但是在三個加起來差不多有七八百斤的壯漢麵前,我簡直顯得太弱小了。
“我草你奶奶的……”我剛想破口大罵,誰知道那土炮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塊布團,塞進了我的嘴巴,此刻的我是想喊也喊不出來,隻能在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兄弟,那就別怪哥幾個了。”土炮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此刻要不是嘴裏塞著布團,我還真想一口唾沫吐上去,此刻我終於明白那些抗日電影裏為什麼總是有那些被欺負的中國人向日本皇軍吐口水了,恐怕當時他們的心情也與此刻的我一般無二吧。
“土炮,處理得幹淨一點,別被人發現了。”猴子吩咐道。
“猴子哥,你放心,這事我最在行了,就包在我身上吧。”土炮拍了拍胸膛,然後兩個大漢反押著我手臂,帶著我向一堆深草叢中走去,我死活不肯再往前走,因為前麵是那萬人屍坑,而且經常有凶殘的野狗出沒,特別是那成了精的大老鼠,誰碰到誰就死定了。
土炮等人才不管那麼多,不過他們似乎對這地方並不熟悉,走走停停,尋覓著在哪裏解決我好一點,沒走多遠,我們便進入了亂葬崗裏麵,四周蒼涼一片,那些斜倒碎裂的墓碑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陰森恐怖。
此刻土炮揮了揮手,他們押著我便停了下來,而出現在我腳下的是一處土洞,看那泥土還有些新鮮,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刨過的一樣,這讓我不自覺的想到了那些野狗。
土洞旁是一塊殘缺了一半的墓碑,斜躺在深黑色的泥土之中,而在土洞下方,隱隱露出了漆黑色的木頭,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棺材板。
土炮看了看那坑,對我笑道:“兄弟,還有現成的坑為你準備著,看來老天爺還是挺喜歡你的嘛。”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裏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那個坑裏麵惡臭難擋,而那股臭味便是從哪破損的棺材板裏麵傳出來的,興許是裏麵屍體腐爛的味道,這時其中一個大漢拿著火把向土洞下麵照了照,頓時一個機靈後退了幾步。
“怎麼了?”土炮皺了皺眉頭,一把扶住那個大漢。
“炮哥,下麵有人!”那大漢抹了抹額頭上滴落的汗珠,指著土洞下麵被一層薄薄的土皮遮蓋的地方。
土炮疑慮了片刻,順手從其手中拿過火把,蹲下身子往土皮下麵望了去,隨即破口大罵,道:“真是狗娘養的,混了那麼久了,一具幹屍也把你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