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運並沒有給少年更多表現的機會。
就在少年決意死戰到底的那個瞬間,一聲馬嘯劃破長空。
對峙雙方下意識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遠遠的地方,幾匹飛馬迅疾如電,正漸漸逼近。馬上的人,依稀見到是背著弓弩的模樣。至於究竟是何方神聖,距離太遠仍無從分辨。
少年和陳多的人馬仍然隻是對峙,然而,因為不明人物的突然降臨,大家都無所適從起來。
很快,飛馬驟停,揚起滿天塵土。
沒等塵埃落定,一個少年倍感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清風觀李岩防衛來遲,請總主持和燕堂主見諒!”
原來這一老一少,一個是外號麻三爺的清風觀南興堂堂主燕末,另一個就是新近晉升剿匪總主持的藏書閣閣守淩鷗。而飛馬前來救援的便是護觀軍副掌軍李岩及一群手下。
麻三爺強撐起身體,看了看援兵,自言自語道:“得救了……”然後便昏倒過去。李岩等人急忙上前扶住,見麻三爺滿身是血,不禁淚目漣漣。
淩鷗點頭致意,回頭看看陳多一行人,已是恐懼非常,無心再戰,便將舉起的大棒杵在地上,支撐著身體,道:“如何,還戰嗎?”
李岩輕輕放下暈過去的麻三爺,怒目圓睜地道:“敢傷我們的人,找死!”便招呼著援兵殺向南山堂眾兵丁。
而淩鷗也終於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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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夢似醒之間,淩鷗感覺似乎遇到了很多不尋常的經曆,然而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淩鷗終於恢複神智,他的身體和大部分大腦還沒醒來,他的意識焦急地等待著。
他看著眼前沉沉的混沌,似墮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深窟。
我在哪兒?他的思維在發問。
睡吧。一個模糊的意識仿佛在回應他的疑問一般,驟然出現。
你是誰?淩鷗的思維問道。
睡吧……回應在循環播放,似一曲催眠曲。
終於淩鷗的意識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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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李岩驚喜道。
淩鷗揉了揉眼睛,看到門外照射進來耀眼的光,刺眼至極,不由得用手臂遮住眼睛。
“這是哪裏?”淩鷗問。
“還在小東山!你已經睡了一天了。還好我帶了藥過來。”李岩道。
“麻三爺呢?”淩鷗問。
“我在這兒呢!你真能睡,年輕人還沒我恢複得快,體質太差了!”麻三爺道。
“敵人呢?”淩鷗問道。
“都抓住了,關在他們駐所那裏,派了人看守。男男女女大概有三十多個人。”李岩道。
“打算怎麼處置?”淩鷗問。
“等你發落。”李岩道。
“麻三爺您看呢?”淩鷗問。
“看你吧,我這次是陪你來的。畢竟你才是剿總。”麻三爺道。
“你們有建議嗎?我實在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了。”淩鷗說著,說罷摸了摸暈乎乎的腦袋。
“好吧,我的看法是,傷人者囚禁,無辜者驅逐回他們南山。然後,請老師尊派人過來接收小東山。”麻三爺道。
“你們把小東山打下來了?!”淩鷗突然醒悟道。
“是啊。沒想到這裏居然不設防,主事人不在,防備也虛弱,搜遍整個寨子,隻找到矛五把、刀十柄。遠程武器一件也沒有。”李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