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淩鷗還在苦苦等待所謂的武裝侵入的時候,那一頭,南山堂利維已經和青旗寨馬十七,私下裏擬定好了作戰策略。
在預定方案中,利維擔當了偵查者和助攻者的角色,而馬十七則擔當了主攻者的角色,他們覺得,整個事情應該是這樣進行的。
首先,利維先行對小東山進行勘查,選取進攻路線和方向。
然後,定好時間和地點,馬十七和利維的人馬會合一處,確定最終進攻方案。
最後,雙方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小東山開展作戰,務必在一天之內攻下小東山,隨後立即布置防線,防止“敵對”勢力卷土重來。
為了讓作戰方案不至於被各自山寨高層過早否決或有意幹涉,馬十七叮囑利維不要將此事向上報告,因為馬十七覺得,要解決小東山潛在的二十多個守軍,他自己的遊擊軍加上南山一些人馬已經足以應對了,沒有必要求助於別人。
這不是沒有理由的臆測。
在類似的作戰曆史中,馬十七憑借自己的遊擊軍機動靈活的戰術,屢屢得手。
利維知道,馬十七在這一點上,還是值得信任的。因為他見識過這個騎馬流氓團夥的威力。
不久前,利維被馬十七邀請隨軍參觀,這使得他看到了令他印象深刻的一幕——半天之內,這個流氓團夥,用繞過對手防線、多次衝鋒進攻的戰術,硬生生地將一個中等村寨踏為平地。
雖然尚州以西多以山地居多,不過,因為一般的村莊城鎮,大多建立在山地之間舒緩的地帶,所以,平原馬戰的優勢在這裏仍然是相對適用的。
尚西馬家,是尚州地區為數不多有養馬技術和能力的家族。
一般尚州的養馬人家,無非是飼養馬匹用來馱貨。而尚西馬家,卻刻意將一些馬轉用於村寨鬥爭之中。
將馬這樣的國戰資源用於普通村鬥之中,就如殺雞而用牛刀,怎麼可能會拿不到碾壓性的勝利呢?
所以,對於馬十七的戰力,利維一直十分認同。
而對於不要上報這件事,利維明白,馬十七是想將生米煮成熟飯,造成既定事實,再將此事公開,最大化撈取利益,馬氏無非是擔心青旗寨大頭目橫插一腳,令得私吞小東山的期望落實罷了。
利維對此也是理解的。
利維辭別了馬十七,回到南山之後,立即將這些安排彙報了他的老爹,並且向他老爹提出了兩個要求:第一,暫時不要將此事向花梗寨報告,自己也當做不知道,這樣,成功了就好,失敗了事情也追責不到他老爹那一層;第二,向他老爹借十三個人,以及足夠的兵器,用於對小東山作戰。
利蕭很痛快地答應了。
利維立即開始著手實施計劃的第一步,對小東山進行偵查。
由於熟悉小東山事務的其他南山堂人士皆已殞命,餘者僅剩利維。
而且,這整件事情也是由於利維自己擅自離崗而起。
於公於私,利維都有擔當起重占小東山的責任。
況且,這次進攻小東山的隊友,還是戰力相當給力的馬十七遊擊軍,南山堂幾乎僅是袖手旁觀就可以垂拱而治。
因此,利維這次頗為積極——他要自己親自上陣,對曾經的“領地”進行再一次細致的勘查。
然而,他老爹利蕭是不會放心讓利維主持這次的偵查的。因此,利蕭指派了一名經驗豐富的“副手”從旁協助。
準備完畢,便讓利維領隊出發了。
在副手的建議下,利維一行人兵分兩路。
其中一路,在小東山五裏之外,就下馬,化整為零,以山林草叢隱蔽,悄悄對小東山周邊地勢形態進行勘查。
另一路人,依舊騎馬,但是盡可能低調地對小東山周邊大小道路交通情況進行勘查。
為了自家少爺的人身安全,副手建議利維和自己一起,騎著馬勘查小東山周邊大小道路交通情況。
利維欣然同意。
這一路,遭遇對手、受傷的概率相當小。
然而可惜的是,小概率事件並不是不會發生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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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天,淩鷗閑來無事,打算巡查一下小東山周邊的環境。
李文作為中衛,被淩鷗安排坐鎮駐所,統領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