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說道,青旗寨在蟠龍山區做的那些事情,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慘絕人寰、處處樹敵,若論敵人,數不勝數。
劉二問道,其中最有可能的是誰?
劉大分析道,僅僅三個人就能把馬十七一行十幾個人全部殺死。武功之高,令人難以想象。能有這種武藝的人。一個就是北屯兵營。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清風觀的殺手。
劉三驚道,清風觀還有殺手?我怎麼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
劉大笑一笑,說道,江湖傳言,早些年清風觀手底下那些人,個個是武藝超群,狼子野心。他們一度把整個尚西地區捏在手裏。直到後來,得罪了當時的縣令,進而觸動了朝廷勢力,才最後招致毀滅性的打擊。無數高手因此失蹤,橫死,從此凋落不堪。
劉二說道,那也就是說清風觀目前也並沒有這個實力啊。
劉大點點頭,道,也許還有呢?當然,這些也隻不過是我個人的臆測,也許在這片土地上,又出現了什麼更新更凶猛的幫派也說不定呢。我們這邊地方稱得上是四方通衢,可以說是東西相通的要害和咽喉,各個勢力都想來參一腳,所以啊,來了新的更恐怖的幫派也是極有可能的。
劉三說道,這樣一來凶手不就找不到了嗎?那我們的嫌疑還能洗得清嗎?如此青旗寨會不會把我們當作攻擊的目標呢?
劉大搖了搖頭,歎氣道,哎,且行且看吧。我們派去青旗寨和尚西馬家的人都被打了回來,看來人家也許真的想動手。生死存亡,隻能聽天由命了,但盡人事吧!
就在劉家三兄弟怨天尤人,胡亂猜想的同時。遠在尚西地區邊緣的尚西馬家,馬永正在試圖說服青旗寨的高層,幫助他立即出兵進攻分水汊。
在場的,有青旗寨頭領古十義,青旗寨步軍頭領農高以及青旗寨水軍頭領張延。
青旗寨四大巨頭均在。本來,是統一意見的絕佳機會。
然而,馬永的建議,並沒有被所有人一致認可。
馬永很激動,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
古十義打斷了馬永淚眼汪汪的哭訴,道:馬兄,十七兒在分水汊遇難,不僅是馬家的重大損失,更加是我們青旗寨的重大損失,我為此痛心不已,希望你能夠節哀順變。
古十義話鋒一轉,說道,進攻分水叉是青旗寨的既定策略,這是一定要做、會做的事情,這個沒有疑問,但是,要不要急躁冒進呢?我以為,我們最好還是應該按部就班、步步為營。現在突然間遭遇這麼一個重大的變故,損失了這麼精英的一員大將,我其實不想讓更多的人因此蒙塵蒙難。當然,很多事情都應該有商有量,所以我還是想先聽聽各位頭領的看法和意見。
馬永閉目養神了一會,卻才因陳情訴苦而激動的心緒已漸漸平靜。他整了整情緒,說道,我們馬家人,尚死戰,不怕殞命。以戰而死,是一種無上的光榮。本來,我不應該這麼激動。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往日裏也沒有照料好我這些兒子們,白白讓他們叫我一聲父親。現在,我的十七兒平白無故死在分水汊。所以,我必須要盡快找出凶手,為兒子報仇,祭奠他,這是一個落魄父親所最後能為兒子而做的事情,難道各位理解不了我這一份心情嗎?為子報仇,我會盡出我尚西馬家精英。我隻是覺得,現在,青旗寨也迅速出兵相助,進攻分水汊,盡快拿下分水汊,獲得尚江航道的大樞紐,是一個頂好的契機罷了。你們不出兵,我也會出。我想不通,你們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水軍頭領張延說道,進攻分水叉這麼一個地形複雜的地方,必須要進行周密的準備和精心的謀劃。永哥你作為一名父親的悲痛的心情我非常了解,我也很想為十七報仇,也想拿下分水汊,隻是現在準備倉促,稍顯急躁了。但是,您別急,隻要什麼時候,大家都準備妥當了,我張延第一個上,為你報喪子之仇,為義哥拿下分水汊!您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