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族宗門的高階職業者同時也放出憤怒的目光,對這種小人行徑所不齒,各領隊頭目紛紛站在常飛虎身後,虎視眈眈緊緊地盯著海天雅,露出極端蔑視目光。
半晌後,海天雅不得不有所收斂,有所表示,方才陰冷的點了點頭說:“的確,老夫是過於激動了。”
海天雅說完,一把抓過蠱蟲之王收入倉儲符掉頭去看先前所發現的密境入口。可是這樣一來更是引起了眾怒,眾人合力殺死的蠱蟲,他竟然恬不知恥的一人獨吞,讓一萬多人的眼睛頓時血紅。可多數人也隻是敢怒不敢言。運城的勢力並不弱小,他們也隻好忍氣吞聲了。
“嗯,這小子別看年紀輕輕,卻城府深沉,完全沒有一般年輕人的輕狂好動。很不一般!”魯西平,臉上的陰霾了散了開來,對常飛虎的表現頗有好感的笑著說。
“哦,看來你對他的評價頗高啊!”周泰露出了幾分饒有興趣的表情。
“嗯!老夫感覺這個人十分不簡單!而且還懷疑一點。海天雅如割肉一樣的表情你難道沒發現什麼?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了,不然,一城之主的超級高手怎會表現的如此下三濫。”魯西平目光開始閃爍不定說。
“嘿嘿,小家夥,定力不錯,竟然能夠以如此從容態度,脫離那種險境,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周泰沉吟了一下後,還是點頭大加讚賞常飛虎的表現。
常飛虎緊繃的心,在危險遠離後一下鬆弛下來,但臉上還是不自覺的布滿了擔憂的神色。先前的那般高強度緊張對峙,實在是讓得他極為的疲憊。這一次是徹底得罪了運城,成了奸商們的死敵,他不在乎,隻要將自己的修為提升,站到職業者的巔峰,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減少,隻會帶來更多他所需要的東西。
戰鬥雖然沒有爆發,但在他桀驁不馴的內心中,在血液激蕩間,更有一波難以控製的狂躁之意擴散出來,讓他恨不能大聲吼叫,甚至衝出去廝殺一場,以做緩解。
他忽然感覺到寒冷,久違的疲倦和饑餓同時襲來,嘴裏和喉嚨中象被火燒過一樣的口幹舌燥,剛才由於暴力使用魂力,在魂力爆發過後而透支了精力、體力,直到現在緊繃著的神經終於稍稍鬆弛時,才悉數發作,這一刻,他疲憊的身子幾乎連小小的一步都不想再挪動了。
在常飛虎的感知中,手臂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那滴滴在手上的紅色液體,參雜著魂力、法力從傷口出噴薄而出,猶如一團火焰一般,不斷的釋放著灼熱的溫度,火辣辣地感覺,就如同是將手臂放在了燒得滾燙的火炭之上一般。
符肝咒膽略微調整,引領魂力,萬法歸元,引氣歸經,靈魂又恢複了強力運作,手臂上那一點傷口隨之愈合。
隻是,精神上的虛脫質感並沒有好轉,常飛虎、南離、遙遠,在一陣的後怕中互相對視一眼,渾身汗如雨下,都顯得很無奈的苦笑一下搖搖頭,隻有雷鳴還是一如既往的以極其佩服的眼光看著常飛虎。
這次的危機總算在幸運中,險中又險的和他們擦肩而過,但造成的心裏影響卻久久不能消散。要變強的心念也越發強盛起來,弱者必定要被動挨打,隻有強大才是王道,才有道理可講。
而海天雅在發飆後,竟然不再提一句關於楔撅符陣的話,仿佛有一陣風將這件事從他的腦子裏吹了出去,就像是遺忘了一樣,亦或者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難道對待如此寶物真的可以隨便丟棄?不,常飛虎堅定的相信,哪怕是這樣的寶物堆積成山,任何一個職業者也不會嫌多。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海天雅如割肉的表情證明他對楔撅符陣很在意。
想的太多讓他的腦袋感覺昏沉沉的,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既然不在乎,為什麼又憤怒的暴走!猶如一盆漿糊的腦子裏突然裂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縫,一道理性的微光隱隱約約地透過縫隙射了進來,他似乎有點兒明白了,遇事不能鑽進事物組成的亂麻裏去考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