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這天餘甲正在院子裏練刀,忽聽得前院紛雜,不多時紅豆匆匆進來,麵露焦急。
“五爺前院那邊打起來了!”
“尋仇?”餘甲問了一句。
“倒不是尋仇,那人聽說冬雷山刀法高明前來討教,四爺已經去了。”
抬腿要走的餘甲立馬頓住問道:“老二和老三呢?”
“二爺下山辦事,三爺回家省親去了。”
這麼巧?餘甲是不信的,更不要說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但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要見了才能分曉。
前院董重與一陌生人鬥作一團,說起來那人在禹州地界也算小有名氣,早年間於荒山之中得了一部《歸元刀帖》,這武功很是邪門,凡是對壘對手挨上一刀氣力便下降一分,自己則增強一分,最擅久戰,大師兄刀法厚重,與此人比鬥多半氣竭。
餘甲趕到前院之時正看到大師兄刀風濃密將自己護在其中以守待功,金鐵交鳴之時伴有雷霆炸裂,每一次相撞那人便被轟推半步,若是二師兄當場此時便瞅準機會將其擊潰,隻是大師兄素來穩重,輕易不會進攻,到讓那人打的愈發遊刃有餘。
老四正在一旁觀鬥,見到餘甲便招呼他過來。
“師弟來得正好,你說這場比鬥勝負如何?”
“大師兄必勝。”
“嗬嗬,那可不見得,且不說那人武功不輸於大師兄,為兄可是知道那人可是內穿軟蝟甲的???”
餘甲腦袋猛地一震,這是什麼意思,老三和老四有所謀算他並不意外,但是為什麼要告訴自己,拉攏還是威脅?
老四還在自顧自說著,卻不知道餘甲已經陷入沉思,是苟合還是撇清關係?
卻在這時大師兄嚴密的刀風突然一頓,那人抓住機會左手掄刀,如彎月般的短刀劃過一個半圓接到右手,同時在大師兄胸前留下一道血痕,不多時便已染紅衣衫。
眼看得受傷,大師兄似乎是亂了陣腳,由之前的穩重變得大開大合,想要強行將那人擊敗,可是曆來穩重慣了此時猛然改變連自己都不適應,更是無法與那人對敵,傷勢逐漸增加,卻在強忍著一口氣。
“師兄!有些過了!”餘甲皺著眉冷然說道,一個傳承何至於此。
“咳咳,師弟,這人是老三請的,我說的不算,你說也是大師兄隻要認輸不就好了,苦苦撐著幹嘛,而且江湖規矩比鬥之時旁人不能插手的。”
此時的大師兄渾身是血,仿佛就算是死也不願認輸。
那人“你真不認輸!”
大師兄“學藝不精死又何妨,總不能連臉麵都丟了。”
“好好好,你既求死,我便成全你。”
話畢便要出刀,餘甲此時也是緊繃神經,瞧見不對便要出手。
卻隻見自山下一道雷霆乍現,那人出刀的手猛然僵直,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仿佛要將整個五髒六腑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