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事情就是這樣。”汪彭越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梁和通說了一遍。
梁和通聽後出神了好一會,才有些恍惚地說道:“原來他真的是羨哥的孩子。”
難怪之前他看林光熙越看越眼熟,那孩子對於當年林家的事情也很感興趣,原來竟是故友之子。
“伯父,你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嗎?如果他們真是為複仇而來,那總得有個原由。不瞞您說,這陣子我跟阿宇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但是對當年的事情卻一直查不出個究竟。阿宇當年畢竟才隻有六歲,又因為受到驚嚇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汪彭越說道。
梁和通搖頭說:“當年我梁家很早就撤出那個合作案了,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個國家公園工程出事故死了好多人,民工家屬來鬧,包工頭被逼得走投無路就抓了老爺子跟一些人當人質要錢。”
汪彭越點點頭,這些跟他們查出來的一樣。“可是一般發生這種事故企業都會做善後處理,為什麼當年的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這個據說是因為三家在商談賠償的時候出了點分歧,而且我以前聽芷安爺爺提過一次,其中好像還牽扯了另一個案子。但這在當年就是一樁無頭案,杭家和我們梁家兩位老爺子也沒徹底查清楚。”
梁和通說到這裏打住,之後的事情大叫都是知道。
當時身為市長的梁老爺子為了幫好友查此案,卻被有心人陷害入獄。雖然後來證實清白,但老爺子卻是死在了監獄裏。
汪彭越不敢繼續提伯父的傷心事,確定梁和通知道的也不多,便轉移了話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約定好回去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進去時,梁芷安已經睡著了。梁和通看著多災多難的女兒,心疼不已。
另一邊,林光熙幾乎是開著雲霄飛車趕到了臨市的那棟別墅。每一次來到這裏都會讓他感覺非常壓抑,但是這一次他顧不得其他,飛一般地朝著二樓的書房走去。
“少爺你怎麼回來了?”管家見到他急忙喊道。想要提醒他樓上的那位正在發脾氣,可林光熙什麼都沒聽到,已經快步上樓。
這裏似乎十幾年都沒有改變過,依舊是沒有光線的書房,黑壓壓的一片,讓人透不過氣來。
林光熙現在隻想問個明白,想都沒想便衝了進去。
裏麵的人正在發脾氣扔東西。一個花瓶砸出來,正好摔在林光熙腳邊,啪地一下粉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光熙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從那些碎片上踩過,朝著站在窗口的那個人走去。
那人見到他麵色猛地一沉,冷聲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林光熙緊盯著他的眼問道:“梁芷安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與林光熙身形不相上下的高大男人聞言冷哼一聲,抓起放在一邊的軟鞭就朝著林光熙抽了過去。
但這一次林光熙沒有站著挨打,一把抓住了軟鞭,狠狠一抽,就將鞭子抽了出來。
他大哥顯然沒想到他敢反抗,雙眼危險一眯,沉聲說道:“翅膀長硬了?誰讓你反抗的?”
林光熙毫不示弱地看著他:“我以前讓你打是因為我覺得虧欠了你,但是現在你踩到了我的底線!你不該傷害她,我告訴過你,你要做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可是我要她安然無恙!”
男人冷哼道:“就為了一個女人,你現在要來跟我作對是嗎?看來上一次我讓你進醫院,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林光熙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楊虎是你派來的?或者說他壓根就是你的人?”
林光熙徹底明白了過來,難怪他覺得上次被人跟蹤追殺非常蹊蹺,如果真的是杭南宇做的,那他不會對梁芷安下手。所以這一切隻有一個解釋,背後指使另有他人!
“哼,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杭南宇找楊虎買你受傷,而我隻是將計就計。我以為你會長記性,按照我們的計劃跟那女人來往。但很顯然,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所以我隻能讓你知道,反抗對你沒有好處!”
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嘲諷地看著林光熙:“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楊虎是我的人,也是我安排他離開的A市。”
林光熙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燒,突然笑起來。難怪所有人都找不到楊虎,有他大哥幫忙,他們自然找不到人!他比誰都清楚他大哥的能力!
他深吸了口氣,知道這場口角之爭沒有任何意義,直接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怎樣才能夠放過她?”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隻要記住,梁芷安不過是一顆棋子,是你控製她讓杭南宇失控的棋子!你的感情不值一毛錢,我需要看到你的冷靜。隻有這樣,我才會允許她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冷酷無情的話跟來自地獄一般,可是林光熙卻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他知道他大哥什麼都做的出來,他說下一次他會讓梁芷安死,那麼他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