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情,明年12月4日,我們還在這裏。”
杭南宇替她拉開椅子,點頭道:“一言為定。”
點了蠟燭,許了願,梁芷安第一次在這麼溫暖的時候過生日。
在夕陽當中,她的臉上蒙著一層光韻,杭南宇默默地將她的樣子刻入靈魂,深深地埋藏。
兩人就像是知己一樣,一邊切著牛排喝著紅酒,一邊閑聊著以前的事情。
“那一次看到你跟林光熙相擁著坐在玫瑰花叢中睡著了,其實我很難過。”杭南宇突然說道。
梁芷安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他說的大概就是那一次她知道一些真相後,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最後是林光熙找到了她。
她突然想到什麼,愣愣地瞪著他問道:“那一次你真的來了?”
她後來也是聽說的,杭南宇凍傷了,住了醫院。因為那時候心情實在太糟糕,她也沒有過多的去深想。
“可是我沒有看到你呀。”梁芷安在累得睡著之前沒有看到杭南宇,而第二天被林光熙抱走的時候她還沒醒,自然沒有發現那玻璃花房外多出來的一個雪人。
“那天雪景不錯,在外麵看了會雪。”杭南宇打趣道。
可是梁芷安卻笑不出來,她突然明白過來,喃喃說道:“林光熙後來有跟我提起過說,那玻璃花房外多了個雪人……”
“那個是你對不對?”她問得很小心。林光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一直在提醒她。可恨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杭南宇垂眸,低聲說道:“不提了,很丟臉。”
他確實感覺很丟臉,明明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可是他卻連靠近都不敢,眼睜睜地看著她倒在別人的懷裏,而他隻敢自虐的站在雪地裏,看了他們一夜。
當第二天他看著梁芷安被林光熙抱走的時候,眼中的光彩也一點點地熄滅,他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後來又是什麼支撐著他?
也許就是心中那份執念,一如當初梁芷安對於他。她是他命中本就認定的人,無論他們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改變。
“以後不要這樣子。”梁芷安聲音很輕很輕,輕否認仿佛隻有她自己聽得到。
她很心疼,也很感動,她以為隻有自己受傷的時候,他一直在陪著她。
她一直在他心裏,而以前的她雖然知道,但最終還是動搖了。
她以為自己是愛得最深的那一個,現在才發現,跟他對自己的感情比起來,她的太膚淺。
“好了,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難過的,我隻是想告訴你。”
杭南宇說著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單膝跪下,從褲袋裏像變戲法似地摸出一枚戒指。
梁芷安眼尖的發現這枚戒指是當日樂千薇綁架範姬雲時,杭南宇騙她說是為她準備的那一枚。
“這枚戒指從我們領證的那一天我就準備好了,一直不敢給你。”杭南宇一邊說一邊將戒指塞入梁芷安的手心。
到底還是沒敢套在她無名指。
“如果可以,明年你生日的時候,我想親手為你戴上。”
他怕她拒絕,不自覺加快了語速:“一年零兩個月,給我一年零兩個月好嗎?不管到時候你選擇誰,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梁芷安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微涼的溫度,徹底忘記了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