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要結婚(2 / 3)

“相信她,既然她留著一口氣活了下來,她絕對會醒過來的。”潘覓蔓紅著眼睛說道。

“你不要這個樣子,她最心疼你了,要是知道你現在難過成這個樣子,她一定會很傷心的。你看她都這麼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了,說不了話,睜不開眼,你就不要讓她再難過了。”潘覓蔓一邊說一邊眼淚巴噠的流。

林光熙搖搖晃晃的站著,雙眼僵硬地轉動了一下,握緊的拳頭慢慢的鬆開又捏緊。

吧嗒的腳步聲傳來,杭南宇走了過來,抓住林光熙的手腕,將他往前麵一扯:“覓蔓說的沒錯,你先跟我送她回病房。隨後我陪你一起去處理你母親的後事。”

他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林光熙往梁芷安的病床走去,隻不過兩人的手都一樣,冷的跟冰塊一樣。

倆人的手都微微顫抖著,都在竭力的保持鎮定,但是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心中有多害怕。

可是就像潘覓蔓說的,梁芷安留住了一口氣,她還活著,她有醒來的機會。

可是要醒來得多久?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

林光熙和杭南宇終於知道等待是什麼滋味。

等一個女人回心轉意,或者等一個女人愛上自己,那樣的等待壓根就不是等待。因為你體會不到生死離別的擔憂,體會不到日日惶恐的害怕,你等的未知不是天人永隔。

他們終於知道梁芷安在等他們的那半年,究竟是什麼滋味。

一年了,梁芷安還沒有醒過來。他們每日都守著她,看著她戴著呼吸機,看著顯示屏上跳動的心脈圖。生怕哪一天,這些脈紋就不會跳了。

就像當初梁芷安在等他們的時候一樣。

不知道他們在那個訓練營裏是死是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麵。每日都這樣無望的等著,害怕聽到他們的消息,又急切渴望想知道他們的消息。

這種煎熬如同下了毒的水,你不得不喝,毒慢慢的沁入肺腑,深入骨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挖心挖肺的發作,讓你生不如死。

可是第二天,你還是得喝,還是得等,還是得守著這份無望。心心念念,盼著等著的那個人,能夠再叫你的名字。

哪怕她不愛你,哪怕她忘記了,哪怕她恨你。隻要她睜開眼對著你笑一笑,就是解藥。

這一等就是一年,梁芷安就住在杭南宇送給她的那棟別墅裏。她依舊住在她自己常住的臥室,杭南宇住在她隔壁,樓下安排了林光熙的房間。

林光熙並不是每天都住在這裏,他重新組合了林氏集團,這也是他爸爸當年自殺之前的心願。他想這應該也是他母親自殺之前的心願吧。

孔梅靈最後還是選擇了跟他父親同樣的方式,那樣決然地告別了這個世界。

林光熙是恨過她,但他永遠記得他曾經也有一個幸福的家。有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他永遠記得自己曾經也是他媽媽最疼愛的孩子。

他的母親很愛他的父親,在他父親死後他的母親曾經自責,說都是她將注意力都給了孩子,所以才忽略了他父親,造成了他的自殺。

這麼多年孔梅靈一直都陷在自責當中,這份自責將她折磨得扭曲不已。也許這是她最好的選擇,也算是一種解脫。

經過一年,林光熙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藥,他現在每天除了忙公司的事情外,就是去看梁芷安。

有時候會在別墅裏,跟杭南宇喝一杯,去跟梁芷安說說話,然後在那裏待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