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爾爾隨著杜全去了一家旅店,說是旅店,卿爾爾看著門麵卻是不小的,雖說這幾年生活富裕上些了,可她沒出過遠門,這在外邊也沒多少見識,以前也不曾在外邊住宿,現下卻是覺得在外邊住旅店是要花些錢的,她隨杜全剛走進旅店,卿爾爾就停住了腳,問:“杜全,你是要讓我住在這裏嗎?”
“小嫂子,你這來得突然,我也沒來得及給你好好安排安排,你先在這裏講究兩天,容我這兩天給你找個好些的住處安頓。”
“沒,沒,我沒那個意思,興許我在這兒就待個兩天就回去了。”他這麼客氣,倒讓卿爾爾有些不還意思了,本想著就讓杜全帶她找的到她熟悉的路就成,哪知道他還幫她安排住處,這本就讓她應接不暇你,哪裏還敢多耽誤他功夫。
“小嫂子既然來了,就是要在這裏多待上段日子的吧。”說著就到櫃台拿了門房鑰匙,領著卿爾爾往樓上走,邊走邊說:“小時媛不是還在b城嗎,你和梁子小兩口拌個嘴沒什麼大事,他向來是板著臉,沒個好脾氣的,小嫂子你別心裏記掛著就成,要我說啊,小嫂子你這次來也是放心不下小時媛不是,那就找個時間跟梁子說說,讓你把時媛帶回去得了,這麼小的小姑娘能離得了母親的。”
是啊,時媛說到底還是個沒有五歲的孩子,從小跟在她身邊長大,哪裏能過得慣沒有母親陪在身邊的日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連個局外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可老家裏的長輩卻是不懂,硬是要把她們母女分開,還要打著一切都是為她們好幌子來把她說成蠻不講理的婦人!
一想到這裏,她隻得緩緩地哀歎了一口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我連做夢都在想帶時媛回去啊。”
“小嫂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杜全耳朵尖,她的話都聽在耳朵裏,但還是故作沒聽見問。
“沒,沒什麼。”她轉念一想,她告訴杜全自己和粱於歸吵了架,粱於歸把時媛帶走了,所以自己才偷偷來b城,這說辭他看上去倒是信了的,自己獨自一個人來這邊,無親無故的,想要偷偷見上時媛一麵都難如登天,但是要是有人能幫上一把,那就另當別論了,“杜全兒,我有些話不好開口,可是又覺著隻能你幫的著我了。”
“小嫂子,你盡管說就是,哪裏還這樣客氣。”杜全開了房門,讓卿爾爾進裏屋的沙發上先坐著休息會兒,他便到一旁去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手裏邊。
“其實吧,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和時媛她爸吵了一架嘛,時媛就這樣被她爸帶到城裏邊來了,家裏邊爺爺和爸媽都挺擔心的,我也是心裏一直記掛著,晚上連睡覺都夢到時媛在叫我,我來的前一個晚上,我夢到時媛哭著拉著我的衣服,讓我不要丟下她一個人,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一個人偷偷來了這裏,粱於歸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認定了的事兒,做了的決定就不會再去變動,我也沒想過還能跟粱於歸好好說說,讓他好讓我把時媛帶回去,我這心裏邊一心就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來看一看時媛,我就算是躲起來偷偷看一眼她過得好不好也是好的呀,我是真的離不開她,我”說著便有些哽咽了,她自己也弄不清是自己真實的情感的緣故,還是想要動之以情,滿心隻想著要是杜全能使把勁兒,指不定她還真有可能把時媛帶走。
“小嫂子,你別激動。”杜全有些為難地想了想,說:“其實吧,這本來是梁子的家事,我不好出麵去管,可是聽小嫂子你這麼一說,我覺著吧,這事兒梁子做的有些過了,好歹你們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硬是要這樣折騰孩子,梁子的性子我哪裏不知道,就他一個大老爺們,帶著閨女過日子哪裏像個樣子,估計著這幾天就是天天再叫外賣或者直接到外邊去吃飯的,他一個大男人湊合湊合也就算了,連帶著小閨女也這樣過,別說小嫂子你不放心了,就隨便擱在誰麵前都難讓人心安。”
卿爾爾見他這番話是大有要幫她的意思,連忙點頭,表示讚同。
“要不,這樣,小嫂子,我明個兒找個時間帶你去看看小時媛,前幾天聽高帥提過,明個小蕭會出去給孩子買衣服,說是時媛也會一起去,哦,對了,小蕭你還記得吧?就高帥媳婦。”
卿爾爾點了點頭,她本想著杜全頂多再大概告訴她一下,時媛最近可能會去的地方,哪知道杜全給她全都安排妥當了,她心裏邊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激了:“杜全,真的很謝謝你。”
“小嫂子,你客氣什麼,你今兒晚上就先休息,明天我公司裏邊有事情脫不開身,小蕭逛街的那邊我知道,明天我讓司機送你過去。”杜全說了就起身要離開了,卿爾爾便客氣地送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