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煙的這一曲,隻為範澤秋一個人彈,曲調歡暢,乃是經典的曲子,許多人都會。沒有什麼獨特的情感在其中,完全是即興發揮,為的不過是緩解一下氣氛。不成想,這也會被人圍觀,不知不覺間,水榭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人。
瞧這排場,定然是姚家嫡女無疑,可是這琴音,當真是姚家小姐彈奏的?未曾聽聞姚家那些練武女子也有這等琴藝的,還有著這樣的水平。
清風吹拂珠簾,伴隨著琴音叮當作響,透過縫隙,眼睛好的人當即認出,那頭發微微有些卷曲的女孩子,絕對是姚家嫡女無疑,十歲大的孩童,坐在琴前,小小的手撥弄琴弦,本該是稚嫩的場景,此時卻如此撼人心魂。
好美。
妖嬈的美。
好聽。
神曲妙音。
突兀的,有簫聲傳來,竟然來自院外,伴著她的琴曲而吹,琴簫合鳴,使人進入碧波蕩漾、煙霧繚繞的意境。
範澤秋微微皺眉,看向院外,然後對身邊的小廝擺了擺手,那小廝便已經領悟,退了出去。
其實聽到琴曲,便吹簫合奏,說好聽了,是在意境所發,情不自禁的合奏。說難聽了,便是有居心不良的男子,想憑借這簫曲巴結姚芷煙,或者是動了什麼歪心思。範澤秋作為家長,理所應當的去處理此事。
不一會,簫聲止了,那小廝回來稟報:“少爺,是狀元郎許采文。”
姚芷煙耳力好,剛剛聽到,就直接停了動作,扭過頭看著範澤秋。
這個許采文當真有些文章,在姚芷煙的上一世,這個時候的許采文乃是一名紈絝,整日不務正業,這一世他小小年紀,竟然成為了轟動一時的狀元郎!這怎能不蹊蹺?這不難讓姚芷煙懷疑,許采文是知道這一年的試題的,這才考了狀元,這樣的話,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還有就是,上一次她墜馬,許采文也在,說不定就是他改變了什麼,才改變了她的命運,她當真想要一探究竟。
“聽聞狀元郎學問極好,沒成想這簫曲也是不錯,不知我今日能否與他見上一麵?”她開口問。
那小廝抿了抿唇,說道:“許大人如今已經離開了。方才小的過去,他沒等小的開口,他就停了下來,還走過來問小的彈琴者何人,小的回答是姚三小姐,許大人一陣錯愕,然後一邊笑著搖頭,一邊離開了。”
姚芷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這才起身說道:“表哥,我今日乏了,我先回去了。”
範澤秋點了點頭,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兩批人便分道揚鑣了。
姚芷煙回到房中,思量著方才的事情,突然特別想要見一見許采文,看看他會不會也有什麼破綻,讓她有所發現,確認許采文與她一樣重生了。
其實,姚芷煙無非是有些氣憤,覺得有人擅自改了自己的步調,當真是有些可氣,她心中十分不舒服。
我的人生是我的事,你重生了,沒事閑的參和我的事幹嘛啊你!找打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