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一個人整理心情(二)(1 / 2)

明錚在與姚芷煙鬧翻的前一日,便來了寺中,聽聞寺中的佛珠十分靈驗,便連夜跪在佛前,為姚芷煙求了一串。原本他可以派明炎或者其他人去跪,但是怕心不誠,不靈驗,便自己跪了一夜,隻想第二日姚芷煙一來,就送給她。

他心中想著,最近姚家不太平,似乎也有人想要對姚芷煙不利,上一次行刺的案子還沒有破,自己離開就是兩年的時間,他不能一直保護著姚芷煙,便求一串佛珠,若是能保佑一番就是極好。

誰知自己熬了一夜,熬出一眼的紅血絲,剛剛等來姚芷煙,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還聽到姚芷煙親自承認,自己不如白穀。

如何不如?

他愛得比白穀深,待姚芷煙就好似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樣,這也不如嗎?

他將一顆心全部給了姚芷煙,對傾兒幾乎沒有了人性,這也不如嗎?

他在朝堂之上公開叫板,立敵無數,隻想為姚芷煙洗清冤屈,這也不如嗎?

他樣貌俊雅,才高八鬥,不說學富五車,卻也是個飽讀詩書的,這也不如嗎?

白穀是一個怎樣的人?

仁柔寡斷,一派偽君子的模樣。他願意與姚芷若成親,不過是想要趁機拉攏姚家的勢力,幫助已經有些沒落的白家。他是一個為了家族利益選妻子的人,自己是為了心愛女子選擇妻子的人,這也不如了嗎?

明錚覺得可笑,他覺得自己可悲、可憐,姚芷煙與他親近的目的,他隱隱知曉,他不是一個瞎子、聾子,他能夠感覺到姚芷煙態度的突變。

應付居多——

可當時他在竊喜,他想著,姚芷煙是在為了他而改變,可是到後來想想,這種敷衍,反而更傷人。

後來他想著,姚芷煙與白穀也沒什麼交集,怎麼會喜歡上?那麼就是一時的小吸引吧,姚芷煙還是孩子,她也會尋不清方向,若是過幾日姚芷煙過來道歉,或者露出半點的軟弱,就原諒她吧。

他這樣告訴自己,卻一直沒有等來。

他的心口痛得讓整個身體痙攣,他躺在床上,竟然有些拾不起自己的呼吸。

他真傻,竟然在想著,姚芷煙第幾次來道歉他原諒才好,誰知,她卻是一次沒來。

一次……也沒來。

臨行前,他去看了太皇太後,知曉如今姚芷煙與太皇太後似乎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從魯國前來借兵之時便已經開始了,他卻完全不知曉。太皇太後重新對他信任,且疼惜,對他囑咐了許多。

明錚第一次開口與太皇太後求情,希望她能將傾兒留到身體養好了,再送回去。

太皇太後微怔,卻也答應了。

他又去了傾兒那裏,有些潔癖的他,簡直無法忍受那屋子裏麵的惡心味道,他走過去,看到蜷縮在那裏的傾兒。她在睡著,臉頰消瘦,眼窩凹陷,憔悴了許多。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微熱,卻沒有生病。

他咧嘴苦笑。

愛他的女人,他傷成了這個樣子。他愛的女人,又將他傷得更為狼狽。

他站了片刻,才準備離開,誰知他剛剛轉身,慕容傾就醒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懇求的說道:“能與我說一句話嗎?一句也好。”

也不知是多久沒有開口說過話,竟然讓她的聲音如此沙啞,曾經溫柔的聲音不再有,有的,隻是這副難聽的動靜。

“等我回來。”明錚隻說了這麼一句,便甩開她的手離開了。

這般急促,也不知是為了回避慕容傾,還是受不了了這屋子裏麵的味道。

那一****走得很急,回到家裏便開始收拾東西,緊接著,就是跟著上路。他故意走得很早,這樣,姚芷煙如果沒來送行,他還可以騙自己說,姚芷煙隻是來晚了。可是他犯賤,他還是去打聽,然後知曉,姚芷煙那一日並沒有去送他,而是送了家人,以及範澤秋、閆夫人。

他開始暗罵自己賤,然後開始怪姚芷煙無情。

一路上,文靖泊都是與明語書信來往的,明明知曉他們夫妻二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看到如此,明錚的心中還是有些微微泛酸。

而他,什麼也沒收到。

他開始疑惑,是不是自己與姚芷煙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才會如此冷淡?

他感覺,他已經有些不會愛了。

至於救蝶兒,隻是一個意外。

那一日,眾多官員為了在皇上麵前表現一番,全部都去救難民,反而有些幫倒忙的感覺,讓姚家的士兵亂了陣腳。

明錚不想參與那些,便跟著文靖泊一起去縣城裏麵亂逛,然後,碰到了蝶兒。

他並不是一個願意到處救人的爛好人,之所以會出麵救下蝶兒,也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