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府就已經將明泉大罵跨刀郡主的事情傳開了,就連跨刀郡主想要去追明泉,卻被明泉身邊一名侍衛攔住,且跌了一個狗啃食,摔傷了臉都被傳得清清楚楚。
甚至還傳出有侍女被跨刀郡主一聲吼嚇壞了膽子,第二日竟然有些瘋瘋癲癲的,被送出了府。
二房聽到了聲音的,以為明家之中出了野獸,嚇得二房之中的孩子哭得稀裏嘩啦,好半天不止,後來聽說是跨刀郡主在喊,二房的孩子便開始說跨刀郡主是怪物變得,不然不會那麼醜。
慕容熏好似並沒有幫跨刀郡主封鎖消息的意思,隻是示意一樣的警告了一番,就任由那些下人去傳了,誰讓跨刀郡主總是招惹慕容熏呢,關鍵時刻,慕容熏也不會幫她。
“夫人,這回三奶奶可是丟了大人了,本來長得就醜,結果這回還摔壞了臉,更加難以入目了。而且,聽說三爺昨夜沒有回來,三奶奶連夜去曹夫人那裏鬧,最後也被明天問趕了回去,聽說又被罵了一頓,就連曹夫人也被明天問罵了一頓,看來曹夫人日後也不會護著三奶奶呢!三奶奶也真是個不安分的,當夜就鬧著要回魯國,結果沒人搭理她,她自己就不鬧了,不過還是寫信給了魯國。”聽霜一邊與姚芷煙彙報,一邊探頭往外瞧,想要看看去上朝的明錚回來了沒。
姚芷煙依舊在看著禮品單,偶爾抬眸看了聽霜一眼,隨後抿唇輕笑,說道:“你最近的口氣越發像二爺了,不得不說我們嫁過來,就與府中的人不經常來往,還有些自立門戶的感覺,人也越發的沒規矩。日後祖父就該叫老侯爺,父親就該叫大老爺,大哥就稱呼為世子爺,稱呼老爺為二爺。”
姚芷煙已經準備拉攏明錚與明家人和好了,不能在侍女的稱呼上有所疏漏。
聽霜竟然開始稱呼大老爺為明天問了,直呼其名,有夠沒規矩的。
聽霜當即掩嘴,隨即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是我走嘴了,該罰!”
“知道就好,就罰你今日留下來看家。”
“啊?!我怎麼能不陪在夫人身邊呢!我們四個是一等丫鬟啊!”
“這一次去的人並不多,而且,我想讓二爺與大夫人一輛馬車。”
聽霜聽了微怔,隨即就驚訝地問道:“夫人,二爺最忌諱與大夫人一同了,您怎麼……”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聽霜嘟了嘟嘴,沒再說什麼,隻是繼續收拾東西了。
明錚回來得匆忙,剛剛進屋,就吩咐侍女幫他換衣裳,同時問姚芷煙:“禮品都準備好了嗎?”
“嗯,已經備下了。”
聽霜也在這個時候湊了過來,笑眯眯地在一旁說道:“夫人可是仔細思量了一上午呢,瞧著這個不對,那個不好的,可是上心得很。”
明錚沒搭理聽霜,稍微側了側身,背對著聽霜繼續換衣服。
姚芷煙看了聽霜一眼,微微有些皺眉,最後也隻是吩咐道:“聽霜,你今日留在府中照看一番,將院中人的身量等彙總一下,還有,院中的吃穿用度都要統計一番,知道嗎?”
“知道,奴婢會辦好的,夫人您就放心吧。”聽霜說完,便出去辦事了。
明錚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了姚芷煙一眼,笑嗬嗬地說道:“你這侍女對老爺還挺熱情的。”
聽到這句話,姚芷煙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見他已經換好了衣衫,扭過身來看她,繼而繼續說道:“我書房用不到她來伺候,太吵,你換個人來吧。不然罰你親自收拾書房。”
這種暗示再明顯不過了,姚芷煙當即心中“咯噔”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定然派一得力的,且不會算數的。”
明錚貪的賬目太多,讓侍女看了就是禍患。
明錚聽了之後很是愉悅,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夫人越來越有這方麵的覺悟了,為夫十分開心。”
“不為這方麵擔心才是最好。”姚芷煙歎了一口去,瞥了明錚一眼,見他將侍女趕了出去,隨後從袖子裏麵拽出了厚厚一疊銀票,摔在了姚芷煙的麵前:“這裏是七千兩銀票,僅僅是板車之中抽出的油水。”
姚芷煙的瞳孔微顫,這是七千兩啊!
誰知,明錚當即在她的麵前將銀票分為幾疊,說道:“若是想留下這些錢,就需要再用去三千兩打點一番,五百兩給工頭,讓他們看住工人,還有的就是……”明錚說著,微微低下頭,小聲吩咐:“為了消除後患,買凶殺人的銀兩。”
“你……你簡直喪盡天良,怎可這般貪了去,消息敗露了,就這般殺人滅口?你將人命當什麼?”
“就算我不做,別人也會這般做。”明錚說著,拉過椅子坐在了姚芷煙的麵前,指著銀票說道:“我這裏隻是第一環,如若我不貪,下麵的人隻會罵我傻,從中抽出更多的錢。如若他們知道我貪了錢,就不敢再貪太多,以免露餡,做得太過明顯,一環套一環,我不得不留下些銀兩做後手,不然之後真發生問題,就是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