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麼事情,你快說!”
“其實這事挺簡單的,不過是太子手下養馬的人,突然悄悄的還清了家裏的債務,引得太子懷疑,從而調查,發現這個人有那麼點問題。今日我故意設套,這人掉了進來,然後,就知曉了一些事。”
他說著,又將她的手往褲襠裏麵拽,她當即伸手擰了他一把,引得他哎呦呦的叫喚。
姚芷煙聽完整件事情之後,覺得並非是誰聰明,也不是誰笨,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最近太子要送一匹馬給皇上,前一世,這可是一匹震驚四周的汗血寶馬,太子將馬調教得極好,送給了皇上,得到了皇上的青睞。皇上也是愛騎馬之人,得到了馬之後便騎著這匹馬,參加了春季狩獵,回來之後更是對這匹馬十分喜歡,還送了太子不少的好東西。
杜家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上麵,準備在馬上動手腳,若是能讓馬發狂,讓皇上受傷,就是一故意傷害皇上的罪責。之後,若說太子是故意,外加姚家歸順,說什麼太子是有意讓皇上身子變差,從而早日登基,也是可以的。
皇上就算是身體無礙,也會心中犯一些想法,有所懷疑。
因為這種時候,太子與姚家這邊隻要有些微的不對勁,加以利用,製造輿論,就會引來皇上懷疑什麼。
杜家也算是有些小聰明,未找為太子馴馬的管事,而是找了其中最高不成低不就的一個,能讓他在馬上動手腳。他們以為,太子就算如何厲害,也不會主意到這些小人物,外加現在世人不知曉太子要送馬,也不會在這方麵留心。
而那名養馬人若不是還債心切,也不敢接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接到定金後,先還了一些虧欠的銀兩。
被人發現,也是因為這一點。
太子生性多疑,很多人都不願意相信,就算是養馬人,也是如此。他的身邊有三十幾名幕僚,有些人,就是專門觀察太子身邊人的風吹草動,見到有什麼動靜,就行動了。
明錚知曉了這件事,就安排人給那養馬人送信,說是約見,並未說詳細內容。
杜家與那養馬人沒有什麼溝通體係,養馬人做賊心虛,看到紙條就去了約定地點,還有些謹慎的裝成路過,最後還是被明炎逮住,弄了回來。
明錚一看他直接將人帶來了府邸,氣得夠嗆,後來一想也是,明炎是給自己辦事的,自然尋自己交差,沒辦法,他還得將人秘密交給太子,讓太子親自處理此事。
太子本意是秘密將此人除掉,明錚卻覺得有些打草驚蛇,如若弄死了這個人,杜家會有所察覺,從而使用新的法子,所以還不如按兵不動。
他們幾個也是人精,分析了一會,就知曉了杜家的意圖,心中暗罵,麵上卻不顯。
“現在國公爺真是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引人懷疑,若是稱病在家,大家會覺得他在籌劃什麼。如若他對國事淡然,不願意管,大家就會覺得他不再管皇上的事情了,一心一意地伺候太子了。所以現在,最考驗的是平常心,所以如今太子與國公爺都是需要小心謹慎的。”明錚說著,伸手摸了摸姚芷煙的肚子,微笑著說道:“如今杜六娘是絕對不許太子繼承皇位的,說不定會利用重生繼續做些什麼,而我們二人下個月卻要離開了,算不算是撒手不管了呢?”
姚芷煙的眉頭也緊緊的聚攏在一起。
之前是顧念太皇太後,如今掛念的,卻是情況危急的國公爺與太子。
兩個人都有著太多的牽絆,剪不開,理不齊。
如若這個時候走了,就好似不負責任的逃兵,災禍是因為他們二人引起的,卻要家人替他們承受。
“祖父走了一步險棋,走得好了,就是救了姚家,走不好,就是隕滅得更慘的下場。”姚芷煙說著,看向明錚:“她老人家決定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如今的光景,他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比我兩世加在一起活得都久。而且,我們離去的聖旨是皇上下的,我們不能違背,我們離開這些年,也隻是這場戰鬥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因為皇上還能再活十幾年呢……”
他們回來之時,才是鬥得最狠的時候,那時的明錚,已經有了資本了,足以一戰。
如今的他們沒有想到,隨後的驚天噩耗,會再次拖延他們離開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