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回到寢室,我心裏氣得不行,點上一支中華香煙。他娘的這幫孫子竟然要對我下黑手,還敢讓我變成殘廢乖乖的走人,來到這個窮鄉僻壤本來還想息事寧人,可那句話激起了我一個男人好強的鬥誌——把自己變強大,把他們一一踩在腳底下。三虎依然在酣睡畢竟他是一名水洗車間的工人,白天工作很累,所以我盡量的不打攪他的休息。等抽完第三根香煙,我的心也慢慢的靜了下來,也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廠裏裏竟然都停電了,這在農村算是極其平常的事情,停電就放假,工人沒法工作,我也不能電腦做效果圖。
三虎喊我去他家玩,我百無聊賴,心想去他家玩玩也不錯,何況他的家在山的那一邊,這個季節,應該是植物蔥鬱的季節說不定山上還會有鮮花野果什麼的。
他騎著那輛電動自行車,我坐在後麵,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還是挺愜意的。
“嗨!哥們。給我講講你和小雅的故事唄!”我坐在後麵,沒話找話唄,想起他的那女朋友,就說道。
“嗬嗬!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不見麵挺想的,咦!以後好辦了,你的辦公室裏的電腦有視頻攝像頭對吧?”三虎驚喜的回頭問我。
“有的。”
“那以後我晚上可以去你的辦公室跟小雅視頻了,她的寢室裏有電腦,也有攝像頭。”三虎有些激動。
“沒說的。”
大概半個小時功夫,我倆就來到了三虎的村子,村子坐落在半山腰,前麵是一條小河,算的上是山清水秀,給人很舒暢的感覺。在村口,我買了一箱牛奶,又買了些零食,畢竟是第一次到三虎家,禮物不在多少,關鍵是禮節。倒是被三虎責備了一頓。
進了三虎的家門,他家裏人很熱情。但是我卻很是迷惑,因為我在他家的鏡框裏看見了一張照片,也就是三虎的姐姐。這張照片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在水雲間上班的韓美美嗎?我最失意的時候和冷玉成去水雲間,還被她放了鴿子。
“三虎,這就是你姐姐?”我指著那女孩的照片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親姐姐。叫楠楠,在島城打工,是在韓國人的工廠裏,工資還不錯哩。”三虎提到姐姐,眼裏露出興奮地神色。顯然,這小子為有這樣的姐姐感到驕傲。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太像,隻好帶著狐疑來到外麵喝茶。
吃飯的時候,三虎的老爸說了很多話,無非就是囑咐三虎不要在公司裏胡鬧,要向姐姐學習,還說了些現在社會就是這樣,倚強淩弱等等的話。
正在吃飯,就有人來串門,是三虎爸爸的老朋友,小李家村的。我見過,就是昨天早晨帶頭跟曹良吵架的那個五十多歲的漢子,頭可能是被打破了,綁著繃帶,血跡斑斑,臉上一臉沒落的神色。
“李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三虎老爸親自給那漢子倒一杯水,送到他的手裏,關切的問道。
“唉!昨天去工廠講理去,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講理,找了一幫地痞流氓上來就打,幸虧跑的快,要是跑的慢的話估計就會不來了。唉!這世道完了?”這漢子五十多歲,說到這裏,眼圈都紅了。
“大叔,您和這家紡公司有什麼糾紛呐,感覺你麼之間的隔閡很深似的。”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
“唉!三年前,鎮上牽手,把我們村裏的農耕用地轉租了出去,建成工廠,說好一次租30年,按每畝地12000元計算,一共150畝地,首付為15年,三年後付清所有款項,可是工廠蓋起來了,又說每年每畝120塊錢,每年一發。這樣說話不算數我們該怎麼辦呢?”老人家垂頭喪氣的,看著眼前的況景,我心裏也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