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車子在工廠門口急刹車。
曹良和豹子都有些驚愕的站了起來。哪裏來的車?這麼有派頭,顯然不是鎮上的,鎮上連鎮長才坐帕薩特,顯然沒有這個實力,咦!不對呀!沒接到上級來檢查的通知呀!
“老大,這些人的車牌咋都蒙著,是不是……”豹子首先發現了貓膩。
曹良是見過世麵的人,看著這境況,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嚇得一頭虛汗,直接就鑽進保衛科的房間裏去了。
“你,你們是幹什麼?”豹子壯著膽問道。正麵走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梅芳手下的幹將刀哥,刀哥的樣子把豹子的苦膽都嚇破了。
“曹良在嗎?馬少堂在嗎?”刀哥看都不看豹子一眼,鼻孔哼了一聲,問道。
“在,哦不在,不在——領導都不在。”豹子顫顫巍巍的回答道。這個時候,他根本摸不清這群人是來幹什麼的?
曹良躲在保衛科的小屋裏,壓低了聲音打電話;“李所長,不好了,不好了,公司來了不少社會混混,車牌都蒙著,好像是來幹仗的,你快找些人來,快!”
“看你個熊樣,在家門口還翻了船了,怕個鳥啊,我給你排50個人去,還要造反不成。”
曹良掛了電話,頓時覺得要杆硬了起來,鎮上距離這裏10多裏路,雖然路不好走,但是10多分鍾就來了,所以也不害怕了,直接就走了出來。
“我就是曹良,你們有什麼事嗎?”這小子今天喝了些酒,知道李所長這就派人來了。突然間變得英雄起來,掐著腰挺著肚子就走了出來。
刀哥看了一眼,心中頓生惡意,這小子果然是個淫邪之人,皮鬆臉黃,一看就是讓酒色掏空了的主,重用這種人的人也不什麼好鳥。
“你是曹良?”
“是的,我就是,你們有什麼事嗎?”曹良被刀哥殺人的眼神嚇的縮了三分,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
“什麼事跟你沒關係,現在帶我去見馬少堂。”刀哥的語氣很硬,沒有半點的商量的餘地。
“馬總,馬總今天沒在單位,公司今天停電了,不辦公。”曹良知道來者不善,當然不敢帶他們去見馬少堂,保護領導是他們的第一責任。
“那好,我在這裏等著。你去倒茶,上好的綠茶,我們這些哥們都口渴了,還有,去找椅子,30把,我有三十個哥們。”刀哥兀自坐在原先曹良坐的那個位置,指使道。而這個時候,梅放正坐在路虎的後座上,斜倚在那裏,觀看者外麵的一舉一動。
“你!你是誰呀?這麼橫?”旁邊的豹子見這人蠻橫無理,想在曹良麵前表現一下,壯著膽子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刀哥看了他一眼。其實刀哥挺善良的,不想和一個打工仔一般見識,今天他來的目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曹良,一個就是馬少堂。
“我是誰?我是豹子,良哥的兄弟。”這小子果然挺橫的,刀哥給他臉麵,他還以為是怕了他了。
“小兄弟,這裏沒你什麼事?識相的話後退一步,別說我沒提醒你。”刀哥當然說的是實話,他不想牽扯更多的人,有時候有些人做壞事與周圍的環境有關,所以要麼不動,動就動他們的頭。比如懲治腐敗,要是把最大的貪官控製起來,就會拔出蘿卜帶出泥。
“這是我們公司,怎麼能任由你們來鬧事?”豹子傻乎乎的,見刀哥不跟他一般見識,還真以為刀哥怕了他,竟然叫嚷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喧囂聲四起,大大小小的麵包又來了十幾輛車,整個家紡公司門口,都被車堵滿了。
曹良一看救兵來到,又見自己的身邊隻有刀哥兩三個人,而自己是十多個,心中突然豪氣衝天,一招手;“兄弟們,抄家夥,打!敢到老子的地盤惹是生非。”
豹子等人也看明了形式,又見自己的老大發話,急忙跑進屋裏,拿著橡皮棍鋼管什麼的就跑了出來,直奔刀哥等幾個兄弟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