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來,惠子,我寶貝女兒,這位是?”其實滄源惠子的小媽早就發現了我,隻是一驚一乍的誇張而已
“他呀,我的男朋友,畫家。”
“長得真帥。”
“媽的!怎麼辦?人家誇咱了,總不能不和人家打招呼吧?怎麼打?也跟著喊小媽?還是其他?蒼原惠子你這個傻丫頭,早該教教我的。”我心裏一陣暗罵。
倉皇間,蒼原惠子的小媽走了過來,伸手就搭在我的肩上;“帥哥,貴姓?!”漢語說的很地道,讓我懷疑她是中國人。
感情是在調戲我的,這家人可不好惹,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乖一些吧,就毫不客氣的的說道;“小媽您好!我是惠子的男朋友,我叫祁峰。”這幾個字說的挺重的,強忍著內心的誘惑,也不去看她那豐碩美白暴露的****。
“哈哈,雪子,你從哪裏找的這麼好的男孩子?正點。”小媽嬉笑著把手從我的肩上拿開。
蒼原惠子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拉著我的手:“祁峰,我給你介紹。”
在她的介紹下,我認識了她的奶媽,還有她的表姐秋山紀子,再就是她的弟妹,蒼原彰久的妻子鬆下如心。由於沒有男人,我便坐在一邊喝咖啡,看著蒼原惠子和那些女眷們聊天。
十多分鍾過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反正我也不認識,所以也不打招呼,蒼原惠子也不在意,一味的招呼別人。
噪雜的人們突然靜了下來,就看見旁邊的大道上緩緩地推過一輛四輪手推車,上麵半躺半坐著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一身白色襯衣,弱白色吊帶裝,頭發花白,略微有些禿頂,麵容清瘦,雖然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這是一個英俊而且充滿豪氣的人。
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輕人推著他。,令狐老先生精神矍鑠的跟在他的後麵。
“嘩!”一陣激烈的掌聲,當然是歡迎這老爺子的。
老人家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單手搖了搖;“你們都坐,都坐下吧!惠子來了,好好熱鬧熱鬧,惠子,惠子在哪裏?”
蒼原惠子急忙走過去。
“惠子,你說的小祁呢?”老人家一邊說著話,一邊在人群裏四處張望。
我急忙走上去,“伯父您好,第一次見到您老人家真高興,在這裏我代表中國的父老祝您老人家身體健康福如東海……”我擦!記得電影上有這麼一個鏡頭。
老人家聽了我的話,嘴唇抖動了一下;“好!好!借你吉言。別說的這麼見外,其實,我是中國人,老家杭州,隻是來日本很久了而已……中國這些年發展的好呀!好呀!!”老人家說著話,臉上眼睛裏竟然流出了淚水。
我頓時就暈了,感情這蒼原家族不是正宗的日本人啊!蒼原惠子這丫頭也沒跟我解釋過啊,怪不得漢語說的這麼好。
“壞了,煽情過度,勾起老人家心事了。”其實也難怪,整個世界的華人,都是大陸遷徙過去的,一提到家鄉,他們還是很動情的。
“伯父,我們來的比較倉促,也沒有什麼好孝敬您的,這是我偶得的一串漢代玉手鏈,不知道您喜不喜歡?”我恭敬地把盒子打開,雙手乘了上去。
“嗯!我看看。”老爺子雙手顫抖著把手鏈接了過來。對著頭頂的燈光照了照;“好!這是個好東西,這是漢代的東西無疑,看看!這漢八刀的工藝……”
這老爺子果然見多識廣,看來是有內涵的,一眼就認出漢八刀的工藝。
“謝謝!謝謝你。走!咱爺兒倆去那邊聊聊,你們在這裏吃喝玩樂,吃喝玩樂。”老爺子把盒子蓋上,抱在懷裏,回頭對那些人他們說道。
“小祁,你過來推我。”老爺子也不管別人,兀自跟我說道。
我看了蒼原惠子一眼,這丫頭微笑著朝我點了點頭。“去吧。”
“小蘇,你跟惠子是怎麼認識的?”我推著老爺子,靠在一邊的一個路燈下麵,老爺子坐在車裏小聲地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難住了我,總不能說我是她的員工,被她挾持綁架來的吧,可是我又該怎麼編故事呢!要是穿幫了多不好。忽的想起蒼原惠子說我是畫家的事。就說道;“我倆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
“哦?!”老爺子扭頭看我。“記得雪子說你是畫家。”
“算不上,也就是在大陸舉辦過幾次畫展,我的畫在佳士得保利等拍賣會上拍過幾次而已,要說成家還真算不上,比起那些大師來差遠了。”我暗自驚歎自己的吹牛能力,看似是謙虛,卻把蒼原惠子要我表達的意思全部表達了出來。
“很好,做點學問搞點藝術比作實業強,實業做起來太累了……”說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能聽出老人的無奈,雖然他這句話簡單,但是裏麵隱含著他多年來打拚的所有內涵和精華含義,。隻好說道:“做什麼事都不容易,隻要是用心去幹就是了。”
“嗯!小夥子說話很有見地,有我年輕時的活力,咦!咱怎麼跑偏了,你和雪子認識多長時間了?”老人家看來精神不錯,也挺健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