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華的妹妹果然與眾不同。
清一色的美女,而且全是古代裝束,柔軟真絲提花麵料,掐花工藝,水袖長裙,這哪裏是煙花之地,分明就是穿越到中國明清古代了嗎!而且這些女孩子也不像以往那些煙花妹妹,上來就是顧盼神飛撩撥你神經的那一種。
“各位公子,今天這麼有雅興來這裏玩耍呀?!”為首的是一個個子高挑,身段玲瓏的女孩子,一身水紅色的外衣,裏麵是白色的襯衣,當然都是古典的那一種。水袖挽起,露出蒹葭一樣的玉指,朝我們招呼。
“西施,這位是我們的朋友,大陸來的著名畫家,你可要找一個好的姐妹來招呼他,人家很單純的。”唐家二少指著我對那個叫西施的說道。
“我明白,你們都是中國人,貂蟬和昭君以及貴妃我都給你們留著,我們這裏最近又從內地京大來了一位叫師師的妹子,絕對正點。”那叫西施的女孩笑嘻嘻的說道。同時看了我一眼。這些女孩確實都很出眾。這個時候我突然見明白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在街上見不到美女了,原來都到這些地方來了。
“師師,過來服侍這位公子,恰好你倆都是內地的,才子佳人,又都會普通話,好好地交流。”西施朝後麵的一個女孩招呼道。語音落畢,後麵蓮步走過來一個女孩,瓜子臉,柳葉眉,丹唇小口,杏眸含情,幾分嬌羞。標準的一古典美女。這種女子該是人見人愛,人見人戀型的。
“祁公子,我坐你的身邊嗎?”叫師師的女孩走過來,朝我道一個萬福說道。我竟然有些呆住了,不知該如何跟她搭話,隻好將身體移動了一下,讓她坐在我的身旁,坐下的瞬間,一陣香風飄過,我的心裏泛起一陣漣漪。
其他女孩都紛紛坐下,看見他們左摟右抱的樣子,我強製著內心的衝動,端坐在那裏。在倉原彰久跟前,我一定要收斂一些,心裏想在這種場合就是有一些過分的舉動估計他也不會在意的。俗語曰;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嫖過娼的,一起同過窗的,一起燒過香的,都是兄弟。一同來到這裏,就是一類人,可是,我卻不能這麼做,因為我沒喝醉,我還記得外麵陽台上的那個腳印,我還記得倉原慧子跟我說過的話。
“公子,你是什麼地方的?”女孩從眾多的飲料裏麵端起一杯鐵觀音遞給我。
“龍江,你知道嗎?”我反問。
“我當然知道了啦,龍江市是天朝比較大的沿海城市,又有著眾多的港口,我知道的。”女孩丹唇輕啟,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
“你是內地的,讀過京大?”我記得剛才那個叫西施的女孩跟我說過的話。
“是的,我是內地東山省島城人,在京大讀了四年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好工作,就以旅遊的形式來到日本,最後就到這裏了。”女孩子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憂鬱,這讓我心裏挺不舒服的。
“在這裏還好嗎?”我當然不敢勸她離開。經曆了很多事,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現在是經濟倡導一切的時代。記得早些年一位同事說過;要是有人給他錢,讓他喊爹都行,現在證實他的話是對的。沒有錢就沒法生存!這才是赤果果的真理。
“還好吧,回到內地也沒有什麼好的工作,在這裏混幾年再說吧,反正現在還年輕。”師師的這份坦然讓我汗然。
“師師,是你的名字嗎?”
“不是,這是阿姐給姐妹起的名字,因為這裏麵的姐妹一直都是古裝扮相,而且又專門服務從天朝來的客人,所以都是古代美女的名字,除了貂蟬昭君等四大美女的名字以外,還有師師,柳如是,甚至妲己,褒姒都有,隻是根據一個人的性格和扮相以及愛好起的,如果你喜歡重口味的話可以給你找聶小倩和潘金蓮也是可以的。”
我擦,這家老板是魔鬼還是精靈,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不過這種模式要是在天朝的話,估計也會有很多的客人光顧。
“祁公子,對我還滿意嗎?”師師莞爾一笑,嫵媚的徹骨。可是我卻不敢胡來。但還是點頭道,“滿意,我這次來主要是散散心的,你也知道,咱內地人比較含蓄,所以我不打算玩什麼花樣,你陪我聊天好不好。”我還算清醒,所以堅持著自己的底線,我知道自己的使命。
“祁公子,聽說你是內地的大畫家,不知道你是國畫還是西畫?”師師也端起一杯鐵觀音,輕啜一口。
“國畫,國畫專業。”
“工筆還是寫意?”
“寫意,工筆太細膩,我的性格決定學不來。”
“哦,山水嗎?”
“山水花鳥都畫,隻是畫不好。”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吹噓的,在一個花街女子麵前吹牛也沒必要。
“要說國畫還是內地更勝一籌,傳統根基深厚,看看香港和灣台,國畫都受到西方繪畫的影響,搞得不土不洋的,看著真是別扭…………”
這幾句話看似平淡無奇毫不驚人,但是確實深深地震撼了我,這樣一個花街柳巷的女子竟然對中國水墨畫有著這麼深厚的見解。是的,現在香港港和灣台甚至內地的一些畫家為了創新為了和國際接軌畫的那些畫早已經脫離了國畫的範疇,早已經脫離了水墨畫那種水墨渲染的氛圍,還無恥的美其名曰創新,和國際接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