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開車,而是搭一輛的士,直奔婦幼保健院而來。
倉原惠子也不怕熱,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最後戴一個帽子,扣一副大墨鏡,連我都認不出她來了。
冷玉成的姑姑我認識,當我和倉原惠子見到她的時候,我臉紅的滴血。倒是姑姑見怪不怪,隻是淡淡我的問我;“想好了,不打算留著?”
“姑姑,我們還沒做好準備,所以決定流掉。”我悲愴道。
“好的,那就今天手術,直接刮宮吧,這樣對女孩子好,不妨礙以後的生育功能。”姑姑說道。
“姑姑,不是有無痛人流麼?!”蒼老師是幾個億身價的千金大小姐,刮宮之痛未必受得了。
“無痛人流都是小醫院做的,一般流不幹淨,十天半個月的惡露不止,對女孩以後的生育也不好。”姑姑解釋道。
“哦!一切聽您的。”我說道。
“行!小成給我打電話了,說不打算掛號登記,那咱就走內部吧。我今晚安排了我們醫院技術最好的醫生,不過為了姑娘的身體考慮,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的……”
“姑姑,就聽你的。”
在B超機跟前,我看到了屬於我的孩子,一個不算大的白色光點,就跟孵化初成型的小鳥似的。
“孩子發育的很好,再過兩個月就成人形了。”姑姑歎口氣道。
本來,我沒什麼感覺的,被她這麼一說,心裏一陣悲愴,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檢驗完畢,姑姑跟我說晚上8點安排手術,現在先好好的讓倉老師休息一下。
我們被安排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裏,也換了醫院的病服,看著她憔悴的臉,我心裏一陣陣的痛楚,從未有過一種感覺漫過心田,突然間感覺自己欠了這個女孩很多。
“倉總,你想吃點什麼麼?”我不敢看她的想眼睛,小心的問道。
“不能吃,醫生說手術之前6個小時不準吃東西的,你別在我的眼前晃好不好?我想靜一靜。”倉原惠子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一滴豆大的淚珠滑了下來。
“我,我想在這裏陪著你。”我這倒是真心實話,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就是她的家屬,有保護守護她的權利。
“不用,你出去吧,等手術完以後再過來接我,我不想看見你……”倉原惠子躺在那裏,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糾結一下,隻好走了出來。心裏全是自責,怎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呢?我真是作孽啊。
站在走廊裏,來來往往的人,懷孕的,生孩子的,流產的,保胎的……什麼樣的都有,幾家歡喜幾家愁,唯獨我是個例外,就算是陪倉原惠子來流產,都流的稀裏糊塗的。
我知道在這裏隻能給倉原惠子帶來不快,還不如出去走走,反正還沒做手術,她行動還是方便的,暫時還不需要我。
走出來,看見冷玉成笑嘻嘻的抱著一束花從一輛車上下來。“我的親哥哎,姑娘在哪個房間裏,我過去關懷一下。”
“別!別沒事找事了,我都被趕出來了。”我拉著他鑽進他的車裏。
“你怎麼這麼不注意啊!女孩懷孕流產是傷身體的事。”冷玉成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遞給我。
“唉!別提了,都是稀裏糊塗的事,喝多了酒,啥也沒感覺的就成了孩子的爹了。”我點著煙,看著外麵白花花的日光說道。
“說說,那女孩是誰?我見過沒?”這家夥老是忘不掉這個。
“別問了,真的別問了,人家還是小女孩,不宜曝光。”我說道。
“啊!你,你小子還有這愛好?小女孩都不放過?”這家夥雙眼放光,摟著我的肩頭說道。
“別胡說,我可真不是那種人,隻是不好透露給你。”我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切!跟我還保密,真沒勁,白浪費哥們一片真情了。”這小子說著話,把腦袋探出窗外,招呼走過來的一個漂亮女護士;“護士姐姐,過來一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