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農村孩子確實沒有多少出路,我是美術專業,也隻能做個家紡設計。”我苦澀的笑一下,突然覺得和小璐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你很不錯嘛?經理都不換的。”這丫頭這話有些誇張,可是說的也有道理,設計師不但可以領薪水,還可以領提成。設計師還有機會出國學習參加一些家紡展,包括德國法蘭克福家紡展,或是美國市場周等等。在外人眼裏,這些都是令人欽羨的,所以設計還是有一些優越感的。
“你爸爸是做什麼的?”我習慣性的問道。
“普通農民,在山西煤窯下井,前年瓦斯爆炸…………”這丫說著話,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後悔自己問人家的家事,勾起人家難過的回憶。
小璐眼神有些迷茫的望著前麵的道路,突然覺得這個小女孩也挺可憐的。她這麼年輕,卻做著馬少堂的情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有時候不能隻看表象,一個人,生存是第一位,但女孩凡有出路誰會自願走上被包養的不歸路。
“祁大哥,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恥呀。”這丫皺一皺眉,牙齒咬著嘴唇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她說什麼?但是卻裝的跟不知道一樣。
“是的,我知道很多人看不起我,可是我沒得選擇呀!我媽媽治病花了近20萬,都是老馬幫我的。不過還好!明年我就可以自由了,我和老馬的合同到期了。”這丫頭看著前方,淚水卻飄然而下。我後悔自己的多事,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好拿一張紙巾,遞到她的手裏。
剩餘的時間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直到龍江的集團總部,我倆再在沒有說話,下車後,小璐才歉疚的笑了一下;“祁哥,對不起呀!影響你的心情了。”
我搖搖頭,無奈的笑了:“別這麼說,我們是朋友。”
聽了我的話,小璐咧嘴笑了;“祁哥,謝謝你不嫌棄我,我會是你一個稱職的好朋友的。好了,你去忙吧,我先回去,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好過來接你。”
我微笑著點頭,看著她進車,發動車,然後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往大廳裏走,同時忍不住歎一口氣。
“峰哥,怎麼是你呀?”就在我回頭的瞬間,看見蘇心雨站在我的身後,眉眼彎彎的笑著。
“哦!是我,你你怎麼在這裏?”看見這丫頭,想起在小李家山的情景,心裏有些莫名的激動。
“這話說的,我不在這裏在哪裏呀?!”蘇心雨眼睛看著我,臉上漾著笑,這笑意是那麼的熟悉。
“我都糊塗了。最近還好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好像欠她什麼一樣。
“挺好的,就是一直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換了電話也不說一聲。”蘇心雨甜美的嗔怪道。
“對不起呀,換號碼身不由己,這就告訴你,有時間沒?晚上請你吃飯?”
“好呀,正愁沒地方吃飯呢。”蘇心雨歪著腦袋,清純如許的樣子。
“你等我一會,我去一下就回來,倉總找我有事的。”
葉小蝶聽說我去找蒼原惠子,臉上嬉笑的表情頓時蕩然無存。幾分神秘的說道;“去吧,小心點,今天下午她的心情好像是很不好的樣子。”
我心底一顫,這女魔頭到底要幹什麼?我昨天早晨剛走,今天就把我找來,而且心情還不好,真暈!
暫別蘇心雨,就上了蒼原惠子的辦公室。站在門口,猶豫了一小會,還是敲門進去。進去的瞬間,蒼原惠子正伏在碩大的辦公桌上,見我進來,才立了起來。憔悴的小臉一臉的愁容,那小模樣讓人愛憐,看來流產對她的創傷很大。
“倉總,你找我有要緊事呀?下午午休的事有點小誤會。”我心底很忐忑。這女人可不好對付,挺難纏的。
“以後工作就是工作,上班就是上班,別在辦公室裏睡覺,你還以為辦公室是你家了?”這丫頭翻臉不認人,完全變了另一個模樣,一臉嚴肅,我懷疑她把所有的不快與委屈全部都撒到我的身上了,當我是出氣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