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家,蒼原惠子就電話打過來,問怎麼還不回家?我撒謊說我們在外麵玩的高興,不用擔心,一會就回去,她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我突然覺得也很累了,心情隨著林靈和倉原老爺子的講述一次次的起伏不定,原來聽故事也是一件令人勞累的事,特別是聽那些真人版的故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黑天了。
雖然安然無恙的抵達,但還是被蒼原惠子責怪了好一陣,我也不好說什麼。今天聽到的故事讓我對這個女孩有了憐憫之心,如果她是一個窮人,也許我會愛戀她。但是她是一個富家女,富二代中的佼佼者,我的感情又該何去何從呢?
這一夜,我依然是睡地板,但是心情卻沒有昨天晚上那樣的騷動不安,夜裏做了些奇怪的夢,夢見我變成了深山打狼的的英雄令狐伯伯。
第二日醒來,是個豔陽天,起了個大早,和惠子去老爺子那裏請安以後,便直接和三兒去了龍江大學的那一對教授夫婦家,昨天給人家錢沒有收,我就在專賣店買了兩包上好的碧螺春,還有一套南派大師手工製作的紫砂壺。教授是有文化的人,送點禮物不能太俗,否則人家看不起,畢竟教授一看就不是那些大腹便便的粗人。
敲門進去,兩位教授已經打扮的幹淨利索,雖然不是超級名牌,但是書香味極濃,親合力也很強。見我提著東西進來,又是一陣怪罪,但最終還是收下了。
為了讓教授夫婦的更好地配合,我再一次說明了我找他們幫忙的原因,一是我不是去惡意的欺騙,不是欺騙人家的家產財富,也不是欺騙倉原家族踏進豪門;二是女方知道這一切,為的是能給老爺子一個安慰,畢竟老人已離大去不遠矣,教授夫婦滿口答應。
我和教授夫婦去了禮品店,決定給倉原老爺子買點見麵禮,最終選了一副本土畫家陳飛的重彩仕女圖,這畫家是60後,功力極深,在市場上有著不菲的聲譽。
10點多鍾,我們這臨時湊活的一家子就出現在蒼原惠子那精致的洋房裏。
簡單的禮節過後,大家就簇擁著來到客廳,我攙著倉原老爺子,惠子知趣的過去攙扶著那女教授,看著還真像是一對婆媳。
“祁兄,我來冒昧叨擾是有一件重要的是要跟你協商。”梁家老爺子客氣的說道。
“梁兄太客氣了,都是我們家的小峰沒告訴我們,我們早該去拜訪您了,有什麼話說就是了。”老教授是讀書人,禮節方麵做的很周到。
“我想這次來把惠子和祁峰的婚事給辦了吧!”
“啊!”我聞言,差點跌倒在地。
倉原雪子張大嘴巴,一時都忘了合上。
這該如何是好?!並不是蒼原惠子不漂亮,也不是我不喜歡。關鍵是我倆本來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偷偷瞄一眼這女孩,這丫頭就暴跳如雷急赤白臉的,我敢娶麼。
“這…………”陳老教授畢竟是有知識的人,思維還算是敏捷,微微一笑。“倉原兄所言極是,象惠子這樣優秀的姑娘嫁到我家,自然是我祁家的一大幸事,其實我和祁峰的媽媽也盼著兒子早點成家立業,我們也好抱孫子,安享天倫之樂。隻是,隻是還沒有布置婚房家具什麼的!我們祁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還是想著能給孩子置辦些東西,不能太虧待了孩子們。”
“祁兄不必客氣,這些事情都好辦,一家人咱不說兩家話,我們的家庭境況你也應該知道。所以讓他們倆在這所房子裏結婚就行,至於缺的東西,讓下人去辦就是了。”倉原老爺子也不知是什麼心態,好像立即就讓我們結婚生子似的,可是他那裏知道我和蒼原惠子一切都是假的。
“這…………按照咱們的傳統,這些原本都是我們男方該做的,這樣不太好吧?”陳老教授也沒了言語,畢竟這樣的情況之前排練的時候沒有啊,他不知道我本人的想法隻能答應著。
原來,老爺子這次回來大陸的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把惠子的婚事給辦了,畢竟這樣才能讓她理直氣壯地得到百分之四十的財產。另一個願望已經實現,就是去林明蓮的墳前親自拜祭。因為惠子是林明蓮給他留下的孩子,總感覺欠她太多,所以對她更是寵愛有加。也想讓她留在中國,不去日本跟他的另外兩個兒子摻和,畢竟他來日無多了。
“老哥哥,您別介意我說話直,咱也不管那麼多的禮數了,這件事我說了就算了。遠道而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總不會讓我失望吧。”倉原老爺子端著一杯茶,朝陳教授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