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咬牙切齒的忍受,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一陣輕微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我有些納悶這麼細碎輕巧的聲音會是誰?睜開眼睛,不由得愣了一下。
先看到的,是一束素雅的鮮花,抱著它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女孩很唯美,行動也優雅,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般別樣的風流。看見這女孩,我愣了一下,愣是想起《紅樓夢》裏林黛玉的樣子,現在竟然有這麼清麗婉約的女孩子。
“你,你走錯房間了吧?”我身體動了一下,看著那女孩子說道。
“應該不會錯,你不是叫祁峰麼?”女孩莞爾一笑,我的心跟著她的笑容抖動了一下。
“是的,我叫祁峰,你,你是……”我的大腦快速的旋轉了好一陣,愣是沒想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柔弱美麗的女孩子。
“嗬嗬,別問我是誰,我是受倉總的囑托過來看你的。哦!不對啊!倉總說你有很多人陪護的,現在怎麼一個都沒有,她還說你身邊有很多美女的。專門囑托我看一眼那個叫鬱冰淩的女孩子,你的徒弟。”女孩莞爾一笑,把鮮花放放在一邊的櫃子上。
我哀歎一口氣,原來如此。蒼老師這丫頭跟我較上勁了,人在國外,還得找個人盯著我,這是不信我說的話麼?找人來驗證我是不是受傷了來了。
“祁峰,你是設計師啊!”女孩朝我笑一下,環視一下周圍,靠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
這女孩靠的我好近,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伴著鮮花額芬芳朝我撲了過來,讓我有點魂不守舍。她坐在我的身邊,我偷偷的再次打量他一遍。肉色的裙子不長不短,站著的時候剛剛蓋住膝蓋,但是坐下來的時候,修長的大腿都露出一半來,長發灑下來,落在肩上,風情而嫵媚。
“是的,我,我是設計師,你是誰?”我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花癡了,怎麼最近總是容易被迷惑,今天這女孩子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竟然讓我眼熱心跳,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是誰很重要麼……?不過確實是倉總派過來的,倉總是不是喜歡你?”女孩笑的有些俏皮。
“別胡說,倉總怎麼會喜歡我?”我一邊奮力的狡辯,一邊在腦海裏快速的搜尋,在總廠還是分廠,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這個女孩子,這是一個脫俗的女孩子,身上沒有一點脂粉的氣息,沒有大家閨秀的那種傲慢神態,也沒有窮人孩子家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謙卑。言談淺淡自然,舉止落落大方,這女孩子我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呢?
“嗬嗬!我也隻是感覺,要不她人在德國還特意的安排我來看你,而且還揚言要教訓那個叫鬱冰淩的女孩子,你說,如果不是情敵的話,又怎麼會那麼恨你身邊的女孩子?”女孩淡淡一笑道。
我苦笑一下,“你這都是什麼邏輯啊?你是總廠的還是分廠的我怎麼沒見過你?還是倉總的朋友?”我心裏確實挺疑惑的,半夜三更的突然間闖進一個女孩子,長得漂亮,生的柔弱,有時候瞬間感覺她就是書裏的女子穿越過來的。
“這個真不重要,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過來看看你,認識一下那個叫鬱冰淩的女孩,你好些了麼?”女孩說著話,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跟前,手指輕按我那受傷的腿。
“啊呀!好痛。”就在這丫頭手指按在我腿上的瞬間,一陣刺痛蔓延過來,我的身體忍不住直了一下,額頭上瞬間布滿了汗珠。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弄痛你了吧?”女孩看見我的反應,急忙把手收住了。
“沒,沒事。”我強忍著用手撐了一下身子,把那條腿簡單的動了一下,隻要一動,就是鑽心的痛楚。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得堅持運動,還好,因為是土炮,而且是鐵砂,創口很小,所以並不妨礙的以後,隻是腿上可能會留下些傷疤。”
“你,你問過醫生了?”我驚訝道,這女孩到底是誰啊?對於我的症狀竟然專門去問了醫生,這是什麼情況?不是知根知底貼心知己的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是啊,我還沒過來看你的時候就先去問了醫生了。”女孩莞爾一笑。
“你,你到底是誰啊?”我更加疑惑了,她的舉動要是柳嵐兒或是鬱冰淩,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她跟我太陌生了,陌生的我在腦海裏找不到一點記憶。
“祁大設計師,您這刨根問底的,這多少有些俗了啊。”女孩說著話,從她身邊的手包裏拿出一張紙巾,輕輕地幫我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動作清柔舒緩,脈脈含情。
我慌得急忙用手就抓她的紙巾,一不留神,竟然抓住了她的手,這是一隻柔如無骨唯美修長的小手,美到極致。
我嚇得急忙鬆開。“對不起,對不起啊!”
“很疼麼?”女孩溫婉一笑,幫我擦汗的手並沒有停歇。
“不,不疼,我感到很熱。”我局促不安道。
“這天也不熱啊!你怎麼會這樣?”女孩固執的為我擦拭額頭的汗水,聲音淡淡道。的確,這樣的初夏天氣,又是在夜晚,確實是不冷也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