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跟紀少卿帶著土壤樣,驅車趕往了省城的省農科院研究所。
省城JN,雖然一年多沒有來了,但我一點都不陌生。我在這裏讀了4年大學,可以說,每條大街小巷我都曾經來過。
剛到九點鍾,紀少卿自己帶著土樣去找專家。我也不懂,就不跟著去了。約好了鑒定完成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他在一起回去。
閑著沒事,我開著車在街上瞎溜達,轉著轉著,就來到了我的母校——東山美術學院。
校園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原來那個熟悉的樣子。這裏的每一處角落,都曾經留下我和林海蘭並肩而行的影子。隻是我那些熟悉的同學,換成了那些來色匆匆的學弟學妹們,真是應了物是人非那句話。心中不免有些感慨,真是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兵啊。
想起林海蘭,就有想知道她近況的衝動。手機我已經關機三天了,此時也不想開機,不想那些煩心的事,影響我的心情。或者說我在逃避,逃避著誰呢?蒼原惠子?逃避著藍菲雪還是公司內鬼的事……。
“胖子大哥,生意可好啊。”我朝著校園超市裏的胖老板喊道。
“咦?祁峰?你小子怎麼突然來了?莫非又是給女朋友買姨媽巾?。”胖子老板打趣的問道。
上學的時候,我經常光顧這家超市,一來二去就跟這個胖胖的老板混熟了,也不知道老板叫什麼,反正就是胖子胖子的喊著,他總是笑嗬嗬的,也不介意。有一次林海蘭突然來了大姨媽,流量不小,在廁所裏沒法出來。那哥們肯定就充當了那個急先鋒,去超市買替她買。不好意思也有點激動,一時竟忘了叫什麼了,就喊出了姨媽巾,讓那個胖子老板記著了,是不是的打趣我……
“給誰買姨媽巾啊?我手機沒電了,我打個電話。”一陣寒暄過後,胖子老板就招呼別人去了。
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幾聲竟然接通了。
“喂,哪位啊”林海蘭在那邊問道。估計是看著校園裏的熟悉的號碼,才接通的。
“海蘭,是我,是你老公啊,”我捏著嗓子說道。
“去死!我老公早就死了。”說著就要掛電話。
“別,別,別掛……我是祁峰。”恢複了正常語調說道。
“咦?你怎們用學校的電話給我打?你在學校?”
“啊,我這不是想你了麼,就想重溫一下我們一起走過的花花草草。回憶一下那段浪漫溫情的歲月,所以就來學校了。”我立刻換上當初追人家時的不要臉諂媚樣子。
“少忽悠我,說!是不是功成名就了,就衣錦還鄉去追哪個漂亮的小學妹了?”林海蘭看來心情不錯,也少有的跟我開起了玩笑。
“哪有啊,我是陪著紀少卿來省城辦點事,他去忙了,我沒事幹,轉著轉著就來到了校園。你在那邊怎麼樣?不行就回來吧,我,我想你了……”我老老實實說道。
“我在這裏挺好的,你的好兄弟冷玉成,也很照顧我,你放心就好了。我前幾天做夢,夢見你定親了,是不是真的?那祝福你了,哪天回去可得好好請我喝喜酒,我得把把關,看看什麼樣的女孩子,才配上我的老公,長得沒我好可不行啊,哈哈哈……”林海蘭在那邊笑道,笑聲聽著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