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
“不知道…是不是?誰家的公子哥?”
“你糊塗了吧。這城裏有哪家的公子小姐我馬林不認識?”說話之人一臉神氣。
這時候,有個幹瘦,小眼睛亂瞟的人覺得到了顯擺的最佳時機。“馬林兄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畢竟,你們這些城外特意來讀書的,怎麼會有我們這些地頭蛇眼線多?”
一幹紈絝子弟身著華服,手執紙扇,在課間休息的功夫揣度著北城這個新麵孔的來曆。
“哦?這麼說陳鼠兄弟是知道這人來曆的?快和我們說說。老師特意領來的,會不會是都城來的…?我們好留意一些。”叫馬林的少年輕聲對麵前這長相很讓他討厭但不得不打交道的人問到。
“哦,這個自然。畢竟,我也是前幾天聽我家城衛的弟兄說起此事。其實,這件事在城裏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我自然是要告訴各位。”陳鼠一臉神氣地賣關子。
馬林等人雖然很不爽對麵這個人,但他們早就練就這表麵功夫。隻好奉承道“哦。煩請陳兄指教。”
“嗯。”陳鼠滿意地看著這些不遠千裏來自己家管理的城池讀書的同齡人。即使明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地方副城主之子可能比不上這些人尊貴。可畢竟這是自己家地盤。現在心裏爽得不得了。
“你們有所不知。其實,老師也不認識這個小子。可以說是看老師麵子上他才沒被守城的那些大老粗打死。這人好像就隻是一個又窮又啞的廢物。不過,就是不知道老師要他何用?”陳鼠也不再賣關子,把自己知道的告訴這些同學。
“那也就是說,這個新來的根本不是什麼嫌貴?”馬林等人恍然,轉頭看著坐在房間最末的北城,眼裏淨是鄙夷。
一些平時裝謙遜也難掩飾自己的公子哥習性的人不願意了。“什麼東西!居然讓這樣一個乞丐一樣的人和我共處一室?啊呸!我說今天教室裏臭氣熏天。肯定是這個髒東西汙濁了老子的空氣。”
“哎!此言差矣。此人是老師帶來的,即便我們大家不願相交。也不能不給老師麵子是不是?”馬林陰笑著看著陳鼠。
“馬兄說得有理,我們要給老師麵子。可是,這要是我們哪天在外麵打死一個不相幹的乞丐,想必老師也不好說什麼吧?”陳鼠實在不能忍受與北城同窗的恥辱。
“陳兄要這麼說,我們這些在這裏沒兵沒馬的也不好再多說。看你的了。”
合計完。一幹人同時轉頭看著北城冷笑連連。北城還聽不懂這裏的語言,不知道他們再商量什麼。突然一堆人盯著自己看,隻本能覺得陰燦燦的,像被狼盯住了一樣。
就這樣,北城順理成章地坐在最後一排每天跟著那些少爺小姐聽課。除此之外,作為名義上的仆人,北城每天需要將後院的兩百斤柴火砍完。由於他畢竟是老師親自帶來的,雖然下課時沒人理會,但大家也都沒有找他麻煩。
北城對老師口中的修煉一途很是感興趣,所以上課時很是用心,正好無人打交道他一天到晚隻琢磨老師的話語以及意識的鍛煉。北城想來他以前一定是個天才,可能學富五車風流倜儻,是校園中的一號人物……(或許,他以前的三個室友可能聽見了會想笑…)
除了學習修煉之外,老師平時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以及認知都充實著北城的大腦:傲來洲楚國。自己在其邊境小城。而且加之那些同窗每到下課就會嘰哩哇啦一頓寒暄,讓北城除了看書學習以外,又多了一個快速學習此處語言的手段。
生活充實,一年過去了。北城照老先生說的不離開私塾半步。每天吃喝拉撒之外就是學習(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可能撞壞腦袋失憶了未必是件壞事…)很是讓老先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