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日,三年一屆的“文藝彙演”在今晚舉行,地點設在藍海的多功能展覽廳,參加對象為高三全體師生。
所有人都在為自己今晚在彙演中所充當的角色而準備,有節目表演的同學要進行入場檢閱,最後一次審核確定情況事宜,作為觀眾也要有著良好的守紀態度按次序入場。夏沂榆和葉依藍在幕後對詞,此時的會場內氛圍高漲,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期待著今晚的精彩演出。
鬱綰忙完最後一個聚光燈的選角後,看到了在會場前排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笑著走過去:“爸怎麼也來了?”
我女兒是“彙演”總策劃,做爸的當然要捧場了。”還是那麼隨和的笑容,他笑得很闊朗。作為“文藝彙演”的讚助商,鬱氏家族也是其中之一。
鬱綰抱了下鬱紹廣,然後撇了撇嘴:“我看爸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來給女兒捧場的吧。”鬱綰明白了為什麼葉依藍口口聲聲說校方堅持要立尛為此次彙演表演一個節目帶動氛圍了,到底是做爸的心裏掛念兒子了,而今晚,就是來給兒子捧場的。
嘮叨了一會兒鬱綰看了看表,準備離開會場,她朝鬱紹廣揮了揮手,向幕台走去。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文藝彙演”開始了。
拉開簾幕,夏沂榆著一身白色西裝,葉依藍著一襲黑色禮裙出現在無數的聚光燈下,台下掌聲雷動,大家眼裏映入的是一對金童玉女的形象,是對一段美好感情以無限期盼的開端,宛若今晚彙演成功的開幕。
開場白說完後是校長詞致辭,致對這一屆同學整個高中生涯的最後一份希冀,高中三年要實現的夢想都從老師嘴裏插上翅膀飛出來了。
緊接著第一個開場節目,並不是立尛的鋼琴演奏,因為他要求和陳瀟雨的歌曲演唱同台,所以節目往後推了,這還是他臨時要求改的,迫於他的特殊身份校方也臨時同意了。
出現的是阮沅,一支舞。依舊是一襲白裙,這些年每次出現示於人前的白色。在所有人眼裏,她仿佛確實是世間最適合白色的人,隻有她,能將“白”透徹成一種風景,讓所有曾經擦肩路過的人都心甘情願停下駐足這份出淤泥而不染的美而流連忘返。沒有任何伴奏和舞伴,這樣一支獨舞在此時的舞台上顯得格外的清遠,曠俗。
她奪目了全場。
“是她。”立尛無法相信眼前的人竟是那晚遇見的她。“你當然覺得沒見過,因為你的眼裏隻有你自己,至少在這裏是這樣的,或者說,還除了音樂。”她說過的話還無比清晰的在耳邊重訴,原來她一直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
“你日後自會知道。”
阮沅,她叫阮沅。
阮沅仿佛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納入了這支舞中,她在演繹自己一個人所跋涉的這漫長的十七年。
除了左以裏,該在場的人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