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煌爍看她那小臉全都寫滿了好奇和佩歎,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趕緊將人拉開。
“噯,我說你怎麼回事嘛,父母都吵成這樣了,你也不在意嗎?”
“老婆,他們的事我們管不來的。”
“什麼管不來,是你根本就不想管吧?媽在裏麵鬧得這麼厲害,你都不去看看,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那老頭子脾氣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人高馬大又是個男人,萬一兩人動手打起架來,婆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要是再不小心失手……
不行,說什麼也得去看看。
“周嫂,去把備用鑰匙拿來,快去,可不能讓我媽吃虧。”
周嫂聽到指示,麵色有些為難,遲疑了一下,還是快速的拿鑰匙去了。
丁煌爍本想製止,但見周嫂小跑遠了,歎了口氣走到柴舒麵前。
“老婆,媽不會吃虧的。”那老頭子現在根本不占理,吃虧的也是他。
“我不管,你不進去救媽,我自己去好了!真沒想到,原來媽生了你這個白眼狼,出了事,你都不幫她。”一聽到自家男人無所謂的口氣,柴舒氣就不打一處來,立馬橫眉冷眼相向。
“好好好……你別氣……我幫行了不?”這老頭子還真不是個省心的主,瞧瞧他都做了些什麼事,不僅讓老媽大動肝火,連他們小兩口的感情都間接的受到了影響。
白眼狼?去鬼的白眼狼!
想到這個詞,丁煌爍佯裝氣惱的瞪了一眼快冒肝火的小女人,見周嫂已經拿著鑰匙跑了過來,於是上前接過主動的開了房門。
“媽,你這是……”
丁煌爍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見一個手掌大的瓷器朝自己飛來,他眼疾手快的趕緊將門往回拉,就聽“啪”的一聲,破碎的聲音傳來。
“老公,你沒事吧?”
柴舒嚇了一跳,上前看了一眼自家男人,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緊閉的房門,天耶,婆婆太凶猛了,竟然連自己兒子都開始一起轟了。
“老婆,我們還是吃我們的飯,該做什麼做什麼吧。”眨了眨眼,丁煌爍調侃的一笑,對自家老媽朝他扔東西的行為渾然不介意,摟著自家小女人就離去,隻留下周嫂一個人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風中淩亂,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虧你還笑的出來。”柴舒譏諷的斜睨了一眼他。不過看婆婆那個架勢,應該不會吃虧吧?要是婆婆吃了虧,她鐵定進去幫忙將那暴力者給揍成熊貓,管他是誰呢。
從學校出來,柴舒被丁煌爍接去了娘家,理由是家裏火山爆發,閑雜人等最好躲避躲避,對此說法,柴舒也不好有意見,畢竟早上婆婆爆發的一幕她還記憶深刻,同時也有心讓那兩個長輩好好的解決好兩人之間的問題,索性把空間給他們留了出來,而她和丁煌爍兩人則風平浪靜的在娘家常住了下來,順便讓柴爸柴媽幫忙準備著婚禮的事。
起初柴爸柴媽聽了女兒說要拜堂,先是驚訝女兒的想法,隨後想到那種傳統的成親方式似乎也挺有興趣,而且比西式的婚禮還更喜慶,自然是歡天喜地的讚同,並且迫不及待的趕緊四處向親戚朋友發喜帖。畢竟這一天他們也是盼了好久,寶貝女兒一生一次的大事,而且以那樣的方式出嫁,一想到這些,老兩口好一段時間晚上都沒睡好覺。
一大早柴家裏裏外外坐滿了人,就連平日裏很少來往的一幫七大姑八大姨也喜洋洋的一早就趕了過來,大家都懷著好奇和激動的心情來看一看這即將進行的古式婚禮,不光柴家家裏熱鬧沸騰,就連樓下的小區也占了一群身穿大紅馬褂的男女。
男人的手中有的拿著鑼鼓,有著拿的嗩呐,女人手中則是絲絹,頭上戴著紅花,醒目又喜慶的一群人,自然是小區裏的一道亮麗風景線,不少路過的人無不停下腳步好奇的打探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舒舒,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底了?憑什麼大舅子身份的人是寒亦而不是我?”陳子墨一臉鬱悶的走進新娘子待的房間,口氣很是不悅的質問道。他才是她哥好不好,憑什麼一個外人把他的角色給搶走了?這麼喜慶的事竟然沒他出場的份,能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