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雪伊穎忽然爆笑,前俯後仰的邊拍桌子邊指著他,甚至要跳起來了,“你,你,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不必這樣的吧……哈,哈,哈……”又想把她雪伊穎當傻蛋。
強忍住笑後,嚴肅的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白雲天”微愣後,如實相告。
“嗯,白先生,看你也不年輕了,這種事情是不能亂說的,被人臭罵一頓是小事,萬一破相或者破洗腳水就不好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那麼我再見。哦不,再也別見,OK?”
這是她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想著,噗哧,又笑了出來。
“這是化驗單。”白雲天將化驗單推到她麵前,端起桌上的水猛然灌下。
雪伊穎微愣,看他,又看推過來的紙片,又看上他,心裏咯噔一下,拿起桌上的紙片,清楚地看到上邊化驗的結果,她的手開始顫抖,化驗單從指尖滑下,嘴唇嚅動了幾下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不可能。”喃喃的,她開口,語氣牽強的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怎麼不可能。”那天晚上,太意外太心急,根本沒有想過任何防範工具。
而,每一次,他都是深深地射在了她的體內,並無想過什麼“體外”措施。這個,他和她,都是賴不掉的。
淩厲的目光看上她,“我會負責的。”
“哈哈……”真是諷刺,為他的行為買單嗎?她雪伊穎沒有那麼可憐,“你不用負責。”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
……
“你給我回來。”
……
雙眼緊閉,大口大口得喘著氣,她的心莫名的很疼,不知為什麼,她竟因為聽到那個男人牽強的語氣而生氣:我會負責的,嗬嗬,好像是她逼著他負責一樣,她雪伊穎,沒必要。
“我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白雲天追上她,拉住她白皙如藕的胳膊。
雪伊穎狠狠地看著他,“鬆開。”
白雲天被如利刀般的眼神觸到,低下頭,手也離開了她的胳膊。
……
睜開雙眼,看了看床頭的表,她猛然坐起,“天,下午兩點了。”
昨天她不知怎麼回到家了,渾然的抬起頭就已經到了家門口,然後就開始於平時一樣,遇到煩心事習慣性的——睡覺。
正好,也到了醫院上班的時間。
與平時一樣,白色的T恤,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隻是,她在鏡子前多停留了一分鍾,手不由自主地摸上那還未有變化的小腹,自嘲的一笑,喃喃地說,“對不起,媽咪連自己都養不了,對不起寶貝。”
……
醫院的輻條上醒目的四個大字在雪伊穎眼前跳躍。
‘救死扶傷’。是啊,敞開的大門是為了那些渴望生命,與鬼門關拚命較量的人們,而她……
又不自覺地摸上小腹。貝齒咬上下唇,兩眼呆滯的看著那四了大字,嘴中鮮血的沁出,她都絲毫沒有察覺。片刻後,毅然走了進去。
白雲天接到手下的電話後,拚命的往醫院趕,他突然發現,這個孩子對他是那麼的重要,他要這個孩子,一定,一定要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