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1 / 1)

繁華的城市,絢麗的霓虹燈,耀眼的光芒,你似乎擁有著一切,又似乎什麼也沒有。你知道那些熱鬧的,都不曾屬於你,所以你也從未難過自己失去過。

落菲一回到家,已經很累了,本來應該倒頭就睡,但是她就是睡不著,那雙藍眼,那些記憶就像漩渦一樣席卷而來。每一個人出生時,就有一雙慧眼,是黑的,能洞穿一切明中的黑暗;但晴天且從小就有眼也變得紅彤彤的,似太陽。我那時還太小,總不太明白,一個勁的對這那雙藍眼傻笑

我對母親說:“那個男孩的眼睛真漂亮。”

母親用手指輕輕觸碰了我的額頭,說,“你真傻。”

傻,是嗎?

後來的我才漸漸明白,那個傻終究成為我一輩子的傻。

我從來沒有近距離地接觸過他,他家很大,很漂亮,有一個美麗的大花園,大花園裏還有一個噴水池。一放學,我就會跑到他家旁邊,隔著鐵欄杆,遠遠地注視著。

那時候,小小的我注視著遠遠的他,即使距離很遠,但心的距離卻很近。不像許多年以後,我站在他麵前,可以直接觸碰他的麵孔,卻再也無法觸碰他的心靈。

我們越長越大,卻越變越遠。我希望我們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把凡事想的簡單些,沒有煩惱,無憂無慮,我們是開在青春裏最純潔的花朵。可就像趙薇主導的電影《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一樣,青春終將被逝去,不是嗎?

我突然感覺很奇怪,他不用上學嗎?

為了證明我的猜想,我有一次,就曠課。在課堂上,我理直氣壯地講“報告老師,我想上廁所。”老師絲毫不懷疑,因為我在她眼中是十足的好學生。凡是都有第一次,我難免有些緊張。

但是為了填補我心中的好奇心,我還是艱難地翻牆出去,一路小跑著,到他家。我原本打算走正門進去,可是

見到那些撲克臉大叔,我還是偷偷地摸索他家的後院去。

那個瞬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多麼希望時間能夠永遠為這一秒所靜止。黃昏的夕陽,不留餘地地映照在他白晝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有些紅潤,白晝的手指在琴鍵上來回地擺動著,那些美麗的樂符就像是精靈發出的美妙聲音。

“精靈王子。”我一不小心叫出了聲,他停止演奏,目光卻還是望著遠方,顯得有些空洞。

“誰?”他看起來很鎮定,預期中卻明顯有些害怕。

我不敢出聲,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急忙蹲入草叢中去。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他的雙眼是看不見的,他的一係列動作都表現的那麼自然。任憑誰,也不忍心拆穿這個事實。

“你不出聲,我走了。”他再次說話,聲音是如此的美妙,以至於深深地迷住了我,我一時還沒恍過神來,他卻不翼而飛了。

我的內心有些微微失落,那時的我想象成我原來有一個洋娃娃,可它卻不翼而飛了,可見那是的我心裏多麼難過是無從而知的。

那天的我,一個人呆呆的望著那塊空地望裏很久,想象著他在那家白色鋼琴上演奏。黃昏的時刻總是那麼短暫,看著那輪紅日在山的那頭靜靜地沉了下去,沉醉在我的心上的湖泊裏。

最後還是媽媽來接我的時候,我才念念不忘地回去。

我望著落日的最後一點餘光,心裏默默地想:?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發現他的出現是一束光,可以瞬間融化我的眼。

?

有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世間的東西這麼奇妙,明明是兩個曾經的陌生人,隻要遇到了就會成為牽連在一起的兩個最熟悉的人。

幼年的時候我還是個懂事的孩子。

一個人拿著籃框,坐在家門前,認真地?剝著豆,豆粒鼓鼓的,我輕輕地一擠壓,它們就“嘩啦啦”的滾落下來,像我一樣,還是個懂事的小孩,懂得逃到碗裏去。

我一個人正剝的起勁,看到媽媽拿著一大串珠子,亮閃閃的,滿是惹人愛。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原來光鮮的外表下掩藏的竟是毒品。

我問,媽,你要到哪去?

“哦,這是幫隔壁的夏阿姨做的,串一串珠子就能賺幾毛錢,夠你吃好幾顆糖了,我們街坊鄰居們都有幫她做,這樣,又賺錢,又不會很累。現在我先給她送去,晚飯等一下再燒。”她打開門,準備出去。

“等等,我也去。”我放下手中的活,一蹦一跳地跳到母親的身邊。

“你就不要去添亂了,在家好好待著。”

“媽,求你了,就帶我去嗎?再說了,我也想參觀一下夏阿姨家的大房子。”

母親拿我沒辦法,隻好帶我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這麼靜距離地接觸他,到現在,我依舊能夠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

今朝昨夕仿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