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大爺,別,別動手,要錢我給你,多少都行。”
葉之秋體如篩糠,連聲音都顫抖得厲害。關鍵時刻亮出了大殺器,銀子。
“誰稀罕你的臭錢,俺們周幫主除了女人什麼都不缺。”
“兄弟,動手,把這女人給幫主帶走。”
這兩個黑衣人正是林策和沈秀寧所扮,林策晚上沒事和店老板嘮嗑,從他口中得知這個葉之秋大人的做派,這才心生一個借刀殺人之計。
沈秀寧答應一聲,“行的,明哥哥。”竄到床上用被子把女人裹了裹,夾在腋下。
“幹嘛叫我的名字啊,你個笨蛋,讓這家夥聽到了怎麼辦?”
葉之秋可不傻,心道,兩個笨賊,這點心眼都沒有還敢出來為非作歹?周幫主是哪個?膽敢來搶老子的女人?不知道北齊國還有王法嗎?這‘明哥哥’又是那一號人物?看這倆人貌似腦子不大靈光,可得多套點話,明天也好追查。
“不叫明哥哥叫什麼,難道叫耶律大哥?”沈秀寧辯解道,話語中帶著不服氣。
“唉,真是個笨蛋,好在做這樣的事沒人報真名,估計這家夥也不相信,快走。周幫主還等著呢。”
“自己說別報名字的,還一口一個周幫主。”
林策用匕首在葉之秋眼前一晃,“你都聽到什麼了?”
葉之秋搖了搖頭。心道:“明天就緝拿你倆,耶律大哥,明哥哥,不就是耶律明嗎?還有一個姓周的幫主。”
林策從沈秀寧手中接過那女人,扛在肩頭。
“快走,越說越壞事,不要答應了,也不要喊我的名字。”
兩人說完,出了房門,飛身上房,眨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葉之秋也不敢再在這裏待著了,賊人說不定還會殺個回馬槍,按說是不會,可是這倆笨賊,誰說的清楚呢。
扶摸著心口,強迫著鎮定下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葉之秋奪路而走,路上找了輛馬車,倉皇趕回府衙。
“馬上給我緝拿一個叫耶律明的人,還有查一查大梁城有沒有一個姓周的幫主。”
葉之秋對著一幫手下吼道。“奶奶的,這幫賊也太囂張了,太歲頭上動土,明天老子就去大梁城守備司找謝都尉,全城戒嚴搜捕耶律明!”
........
林策出了房門,輕輕在女子的頭部擊了一掌,將他打暈,兩人在大梁城僻靜的街道上掠過,一路急行。
“小策哥哥,你這招可真狠。”沈秀寧湊在林策耳邊,輕聲誇讚。
“嘿嘿,試試效果,如果不行再想其它辦法,他耶律明能頂的住就好。”
“那這家夥怎麼辦,你不會想把她藏在客棧裏吧?”
“那不是真傻嗎?這可是個大禍根,給她送到萬花樓去好了,找個空房間隨便一扔。”
“好啊,耶律明,射天狼的周明房,還有萬花樓,小策哥哥你這可是一箭三雕啊,厲害!”
大梁府衙的那幫混吃混喝的酒囊飯袋真的認真起來,效率還是比較高的,第二天一早,耶律明的畫像已經貼滿了大梁城的大街小巷,懸賞二百兩銀子追緝此人。每一道畫像旁邊都有個衛兵把守,如果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去揭榜,馬上就回帶回府衙給葉大人彙報。
林策和沈秀寧坐在一家茶樓的臨窗位置,看著樓下來往的行人被一隊隊的大梁禁衛軍攔住,拿著畫像追問一番,盤查幾句,這才放人離開。街頭巷尾的人們也是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的談論著昨夜大梁城府尹大人小老婆被擄一案。
旁邊一桌坐著四個漢子,都是一身短衣打扮,似乎是大梁城的尋常百姓。
“哎,話說真有膽子大的,連咱們大梁城父母官的小老婆都敢動,這鬧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道哪天是個頭。”其中一個小眼睛的漢子道。
“聽說是一個叫耶律明的人幹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下可要倒黴了,除非他長了翅膀飛出大梁,否則看這陣勢,葉大人是動了大火,遲早被揪了出來。”一個瘦弱的漢子接口道。
“咦,你說的不對啊,貌似我聽說是一個姓周的幫主手下人幹的,你說這大梁城大大小小的幫派哪個幫主姓周?不用猜都知道是射天狼的周明房啊,看來這事鬧大了,隻怕官府真要動神天狼了。”
“不對,不對,你沒看街上麵禁軍手裏的畫像嗎?說的分明是叫耶律明,這怎麼關周明房的事?”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小舅子在衙門裏是個牢頭,知道的多些,今早上當值回來來我家,跟我說了,說是昨晚上的事,是一個叫耶律明的給姓周的進獻了那娘們,把葉大人嚇得可不輕,說是歹人一刀子下去把咱們葉大人給閹割了,嘖嘖,這可苦了他那麼多房小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