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林居,林策把小沐掛在長廊下,把魚放入後院的池塘裏。撒了幾捧魚食下去,看著它們爭相追逐覓食,心情也變的輕送起來。
“這下好了,就算不用喂魚,小沐也得吃東西,我看你還是回來住的好。”明月樓笑著道。
“是啊,這麼機靈可愛的家夥,還真舍不得餓著它,這樣也好,家裏也算有人作伴了。”林策笑道。
“小沐。”林策和明月樓站在長廊下,逗它。
小沐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他倆,沒有說話。不久又閉上了雙眼。
“咦,難道到我家變啞巴了不成?”
明月樓咯咯嬌笑,“誰讓你不喂它就讓它幹活,小家夥肯定認生了。”
明月樓轉身去廚房抓了把綠豆出來,攥在手裏,放到籠邊。
小沐見是綠豆,兩眼放光,一步蹦到她手邊,‘哆’的下啄了一顆,尖嘴快速的張合了幾下,像是咀嚼,仰頭咽了下去,又伸嘴來啄。
兩人被它滑稽的吃相逗的一陣大笑。
“小沐。”明月樓見它吃的開心,高聲叫道。
“幹嘛。”這鳥剛吧唧完一顆綠豆,還沒來得急下咽,一低頭將碎沫吐了出來,叫道。
“哈哈哈,急什麼,你先吃完再答應嘛。”
“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這破鳥,還挺勢力。”
......
就這樣安靜的過了幾天,林策每天去佛光寺找玄歌治傷,心中的煩悶之氣減去,飯也比以前吃的多點,眼裏又有了神采,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隻是不敢去想沈秀寧,一想就頭疼胸悶。
她成了他的心底柔軟的傷痕,一碰就疼,永難愈合。
他白天在書院上課,下午就回到竹林居,看看金魚,逗逗小沐,怡然自得。
這日晚間,他捧著孫武百戰正讀到孫武戰蒲水,計賺孔蕭處,聽到有人敲門,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開門一看,卻是劉四,後麵跟著一個焦黃麵皮的大漢。
劉四比在武院的時候高出不少,人也胖了,紅光滿目,想來是做了老板之後夥食改善,人也富態起來。
林策引二人進屋,走到門口處,小沐大叫:“來客啦,來客啦。”
“閉嘴,睡你的。”林策訓斥道,苦笑一聲,“我後悔教給它這句話了,喊的我這好像跟青樓一樣。”
後麵兩人一陣大笑。
二人落座,林策給他們倒上茶水。
“哥,這是熊勝,咱們必勝客坐鎮的,賭術高超。你這身子可大好了?”劉四開口道。
熊勝忙起身跟林策行禮,“林老板。”
“坐,坐,不必客氣。”林策道:“已經無大礙了,怎麼,賭場生意還行嗎?”
劉四呷了口茶,道:“不瞞林哥,今天正是為此事而來,生意可是不太理想,跟我預期的可是差了不少。”
“哦,怎麼說?”
“咱們是新開張,人們都不太認可,客人很少,跟大發賭坊沒得比,開業也有五六天了,賺了不到二百兩銀子,這還沒算店麵租金和雇工的工錢,照這樣下去可是非賠不可,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林哥有什麼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