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他的拳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林策卻站定身形,一動不動。
旁邊眾人急的大喊大叫:
“林老板,快躲啊。”
“別走神啊,這下夠厲害的!”
四位老板中竟有兩位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就見林策後退了一步,扭身,抬腿,橫掃。
正掃在劈下來的大拳上。
“哢”的聲巨響,驚天動地,直震的眾人耳膜生疼,拳影消散,如同遇著太陽的濃霧一般。
再看向場中,林策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而那少年原本發黃的臉色已變的蒼白,嘴角帶著絲鮮血,一臉的迷茫之色,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不可能啊,這套“雷霆幻影拳”是在武院和父親關係不錯的白教習親自傳授,威力強橫,怎麼能被這小子隨意一腿就破了呢?當真古怪。
這少年名叫朱毫,父親朱自珍在為長安府主簿,在百花教中輩分也不低,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家境頗為不錯,這朱毫年輕氣盛,頗好女色,是以年紀不大卻因縱欲過度顯得麵色發黃,身材佝僂。
眾人在旁鼓掌歡呼。
“林兄弟好樣的。”
“打的真精彩,哎呀,嚇死我了。”
林策走到朱毫麵前,在他耳邊輕聲道:“以後收斂著點,別見著漂亮姑娘就請吃飯,有些人,你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四字說的較慢,還加重了語氣。
說完偕眾人離去。
朱毫蒼白的臉色有一陣發紅,心中又羞又憤,一旁的朱二趕忙上前,舉袖子要幫他擦拭嘴角的血絲。
“哎吆,公子爺你沒事吧,這小子還真他麼橫。”
朱毫一把推開他。
“廢物,都怪你不長眼睛,讓你找地兒不會挑軟柿子捏嗎,偏偏招惹他們。”
“我,我,我。。。。。”朱二一臉的無奈,心說,我看著他們就是軟柿子啊,沒成想捏不動。
“高攀不起”四字如鯁在喉,如芒在背,朱毫回到家裏心裏還在琢磨,朱二給他請郎中瞧了傷勢,抓了幾副藥,朱毫吃完躺在床上生悶氣。
想起沈秀寧俏麗的臉龐,更加的咽不下這口氣,不行,這場子一定得想法找回來,不能就這麼算了,心中盤算良久,打定主意。
“朱二,朱二。”
“哎,哎。”朱二答應著跑了進來。“爺你吩咐。”
“去馬堂主家打聽打聽,看他在家不,在的話順路買些禮物帶回來,我要去拜訪他。”
“馬南堂主?去看他還用的著買禮物?”
“廢話,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求人辦事不送點東西能行嗎,快去。”
朱二答應一聲,快步去了。
胸口一陣疼痛,那一腳也太強了,朱二走了以後,他躺在床上,竟然迷糊著了。
這一覺隻睡到傍晚時分,日頭西斜。
起來喝了口水,胸中疼痛稍減,叫了朱二進來。
“事辦的怎麼樣了?”
“馬堂主上午的時候出門去了,說要晚上才能回來。”朱二答道。
“我去湘君府訂個雅間等著他,你去他家守著,他回來就請他去見我。”
“哎,好嘞,我記著了。”
深夜時分,湘君府的一間雅間裏,燈火通明,滿桌子的菜誰也沒動,一老一少相對而坐,正是馬南和朱毫。
“賢侄,不是我不幫你,這次的事真的有點棘手,那小子的修為大概也不比我差多少,我出手沒有勝算。”
馬南捋了捋胡子,沉聲說道。
他跟林策交過手,等朱毫說明來意,他心裏一驚,道怎麼又是這小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馬叔,咱又不是跟他比武,隻要能讓他吃癟,什麼手段都能用,你看你這麼高的修為,身後又是長安第一大幫,要收拾這麼個小子,不是小菜一碟嗎?'”
“恩,理倒是這麼個理兒,不過這小子現在的刑部任職,自古民不與官鬥,這事確實不大好辦啊。”
朱毫見一時無法說動他,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計上心來,關上了房門坐到馬南身邊。
“馬叔,既然你吃過飯了,咱也不在這坐著了,聽說醉群芳新來了個安安姑娘,風騷的緊,曲兒唱的也好,咱們去聽她唱上一段,邊聽邊聊,你說如何?”
“咳咳咳,這個嘛、”馬南是心癢無比,奈何他和朱毫他爹交情不錯,就比這小子大了一輩,這麼做多少有點不合適。
“哎,馬叔你別介意,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放心好啦,沒人會知道這事,小侄嘴嚴的緊呢。”
說完拽上馬南就走,在前台簽了帳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