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門外站定幾人,當中一人長身玉立,眉目如畫,此刻卻是粉麵含霜,眼裏似乎要噴出火來。
不是沈秀寧是誰。
林策大驚,喃喃道:“秀兒,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小,不,林策,算秀兒看錯了人。”
倆行清淚自潔白如玉的麵頰滑下,掉落在地,啪嗒一聲脆響,摔的粉碎。
看到沈秀寧掉淚,林策的心似乎被人緊緊的揪住了,疼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秀兒,我,我,她,不是你想的。。。。。。。”
米沛然快步閃出,走進屋內,麻利的脫下外衣,扔到米仙兒身上。
“啪!”
米仙兒潮紅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異常清晰的掌印。
“造孽啊,你個不孝女,竟坐下如此齷齪之事,說吧,你讓為父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米沛然揮掌又欲再打。
馮敏之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道:“侯爺息怒,咱們且問問他倆這是怎麼回事再打不遲。”
沈秀寧退到後邊,一言不發,依著門板,透過淚眼冷冷的打量著林策。
良久,良久。
“秀兒不必難過,這肯定是個意外,先跟為師回去吧。”
長純子在旁柔聲安慰道。
“好,我聽師傅的。”
說完猛的轉身,一跺腳,身影淩空,轉眼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林策頹然坐倒在地,眼神空洞的望向地麵,“這不是真的,秀兒,這不是真的。”
“不孝女,還不跟為父走,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米沛然厲聲喝道。
米仙兒站起身,跟著米沛然出門,眼泛淚光,一步三回頭的看林策。
“小策哥哥,你。。。。。。”
“丫頭,還囉嗦個什麼?為父打的你不疼麼?”
米沛然厲聲喝止。
室內隻剩下馮敏之和林策二人,馮敏之轉身關上房門,又過來蹲在林策身邊。
拍拍他的肩頭,長歎一聲。
“小策,我早說你什麼來的?讓你帶沈姑娘跟米家丫頭說清楚,你就是不聽,這才有今日之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林策一閉眼,淚水無聲流下。
“好了,別待在這兒了,明日我帶你來米府登門謝罪,這可不是小事,咱們務必得小心應對,沈姑娘哪兒,就得靠你去解釋了,別著急,我看沈姑娘也是通情達理之人,說不定,過上一陣子,就能原諒你了。”
林策搖搖頭,沈秀寧的脾氣他心裏清楚,外圓內方,而且他們二人有個共同點,就是在對方身上用情至深,今晚發生這樣的事,別說她現在不會聽他解釋,隻怕,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馮兄,你知道嗎?打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早就想著走,趕快離開這,可是我顧忌了米仙兒的感受,我也不想弄的太難堪,你說的對,是我太過瞻前顧後,想太多了。”
“走吧,小策,過倆天我探探米公口風,讓他先消消氣再說。”
林策趁他不注意,偷偷將酒壺揣進懷中,剛才他一口氣喝了大半壺,還剩一小半酒在壺內。
他站起身,垂首跟在馮敏之身後,走到前院,馮敏之自去辭行,林策在大門口等待。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馮敏之快步走出,臉色陰沉著,拽著林策的衣袖就走。
倆人上了馬車,車夫一聲吆喝,馬車離開米府,上了紫石大街。
馮敏之雙眉緊皺,道:“小策,也許我今晚帶你來是害了你,剛才看米公口氣,此事隻怕難以善罷。”
“隻要不連累馮兄就行,我不在乎,他們想怎樣便怎樣吧,無非就是坐牢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垂首不語。
馮敏之雙手抱胸,眉頭再次皺起,道:“小策,為兄思來想去,深覺此事棘手,但也不是全無辦法,你這倆天暫時不要去刑部了,在家好好想想,到底是選沈秀寧還是選米仙兒?”
林策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