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易逝,光陰荏苒,蒼茫間如白駒過隙,鬥轉星移,仿佛僅是那微微的回眸一眼,十年便稍縱即逝。日日夜夜,太陽東升西落,年年月月四級更新交替。一些舊的事物或依然毅力在漩渦之中隨波逐流,抑或孑然一身推出曆史的舞台。新的事物卻如雨後春筍般崛地而起,不斷的為新的時代注入新血。
此時微風和煦,豔陽高照,四月的天氣冷暖適宜,湖麵之上片片荷葉連成一片,滿湖翠綠,翠綠之中菡萏點點散於其中,如綠色綢緞上點綴的彩珠一般。臨近湖邊的一家茶館內,生意興隆,人潮湧動,讓原本應該清淨閑雅的茶館,像個酒館般嘈雜。
不過這可不能怪老板經營不善,也不能說老板庸俗,但凡現在能坐下聊天的地方,都像這個茶館般,人山人海的熱鬧。隻要一進酒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聽到現在時下人們交談的內容。
“你都不知道,現在所有好的客棧都讓人給定滿了!我上次路過張老板的客棧門前,看他的嘴都笑歪了!”一個買綢緞生意的富商很羨慕嫉妒恨的酸溜溜的道。
“呸,早知道興城有什麼第一名妓舉辦‘以文會友’會的話,老子也去開一家客棧酒樓去!”一個說話粗暴的金飾店老板晃著一手帶了五個金戒指的手掌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
“唉,聽說這次請了不少達官顯貴和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流出來的請帖都是送禮最有麵子的禮物了。”另一個尖嘴猴腮的人不滿的道。哼,人家一張‘文會’請帖,就撬了他家十拿九穩的生意,他不服啊!
“哎,我要是能進那什麼春風得意樓裏,一睹一下那什麼撈子的天下第一名妓一眼,那就好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感歎了句,結果換來了茶館裏所有人的側目。
“做夢!”最後大家異口同聲的打破了這孩子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茶館這邊熙熙攘攘的吵人,在湖畔的另一邊,一輛看似不起眼的褐色馬車徐徐的走著,車內的人好像在欣賞著周圍的風景一般,讓車夫不要拉韁繩,隨著馬兒自由自在的走。馬車晃晃悠悠的在湖堤上走了半天,走後來到一座紅牆灰瓦的三層木質高樓前停下。
一隻細長白淨的手掀開褐色的車簾,隨即一個身穿白色長衣的清雅男子從車中走了出來。男子看上去好像隻有二十三四這樣,他那黑段般光亮的頭發隨意的束在腦後,用玉質的發扣一扣之後,仍一頭烏發垂之身後。男子俊秀的臉上眉目如山水畫般恬淡而深遠,眼眸之中無時無刻都有一抹淡淡的不舍蕩漾在其中。
男子剛剛跳下車,就聽到身後傳來陣馬蹄聲,他回過身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身材魁梧的男人用劍柄叫停他的馬,男人大概二十四五,隨後他手握三尺長劍大步流星的從馬上跳下往自己這邊走來。男人皮膚黝黑,頭發如他人一般,高高的束在頭上打了個揪後,垂落在肩頭之上,他個頭高大,一看便知是習武之人。那濃眉大眼很是醒目,黑色的銅錢眼中,波光淩厲,很有個性。高挺的鼻翼之下,是雙緊緊抿著的薄唇,看的出男子剛剛有些急躁。
“二師弟,我還以為你要明日才能到呢!”石清竹看著這般風風火火從康城武林盟主府趕過來的木清然,淡淡的笑道。
“我那武林盟主府現在……唉,大師兄,咱們不說了!”木清然一反剛剛的炯炯有神,有氣無力的囧囧道。
“哎呦,大師伯、二師伯,你們讓玉宇好等啊!”就在石清竹和木清然寒暄的時候,一陣爽朗的聲音從春風得意樓裏傳出來,再一看,一個年月十七八歲,身著青綠色長衫外加白紗外衣的男孩慢悠悠的走到他們身邊,男孩長的清秀,明眸皓齒的,微微一笑,還能看到他有臉上那淺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