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1 / 3)

在皎潔的月色之下,安靜的猶如空無一人的深巷之中幾隻老鼠在髒亂的垃圾堆旁歡快的吃著人們貢獻的大餐。饕餮的盛宴吸引來的當然不止這些老鼠,臭蟲、蟑螂小強們也過來飽餐一頓。

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此時虛弱無比的躺在離那些老鼠蟑螂不遠的牆角之下,艱難的呼吸著。她的身體好像很痛,都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栗不止,那銀色的麵具把她臉上的痛楚隱藏的無一遺漏,不過多虧了銀色麵具反射出來的光,才讓那些好奇心極重的老鼠們不敢上前探視。

嗖的,一個同樣身著黑色勁裝的身影竄到小巷的巷口停下,那人不停的環望著四周,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不過他的腳步裏也有遲疑,好像不相信這裏會有他想找的東西一般。

老鼠‘唧唧’的叫聲把男子的視線吸引到了鼠蟻們聚會的地方,自然,那不時的顫抖的人兒也一同進入了男子的眼球。男子的臉上也帶著一副銀色的麵具,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是眼中的疑惑卻看的清晰。

男子一開始並沒有過去,等到環顧了四周都沒有找到急招他來的人兒的時候,他才把目光再次投向躺在地上看上去很是痛苦的人,雲軒秉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宗旨,慢慢的朝著那人走去。

剛走到那人的跟前,他便看到自己和那人一直聯係用的金勺子此時此刻居然安之若素的躺在這個很明顯的是個女子的手上。女子同他一樣,也帶著個銀色的麵具。再看看女子身上的服裝,居然是永夜裏的統一服飾後,他不禁對這個女子產生好奇。

他曾經聽說過,永夜裏隻有一個女子,那就是永夜情報處的軍師,算起來也是他的部下。可是,為什麼她會有自己和小琪聯係用的哨子?

“你……是小琪把哨子給你的嗎?”雲軒來到身受重傷的人的跟前,沒有蹲下,高高在上般的問道。

女子受傷的太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雲軒的問話,那原本墨黑滑順的頭發雜亂的撒了一地,銀色的麵具上沾著些泥土,身上也是同樣的髒亂,她頹廢的躺在地上,有著說不出的狼狽,她費勁力氣的微微抬起頭,眼睛眯的很小很小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銀色的麵具居然第一次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雪琪抿抿自己幹涸的嘴唇,希望可以把它潤的濕潤些,銀麵下的眉頭已經蹙成了什麼樣子,咽了咽少量的塗抹,雪琪困難的虛聲道:“雲軒,是我!”

虛弱的聲音傳入雲軒的耳朵,雖然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可是雲軒實在想不起來這麼熟悉的聲音,他到底在哪裏聽過。

“你是誰?”心中被那聲音弄得慌亂了下,雲軒眯眯冷峻的眼睛一反剛剛的高傲,蹲下身臉色凝重的問。

雪琪很想翻雲軒一個白眼,可是此時的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呼吸了好幾口氣,異常想哭的顫抖著聲線道:“是我,小琪啦!”

“小琪?”乍一聽,雲軒猶如五雷轟頂般的給定住了,他雙目瞪大的驚呆了的看著躺在地上快要奄奄一息卻又口氣頑皮的女子,還真的有點無措。

趕緊扶起柔弱的癱軟的雪琪讓她背靠在自己的肩頭,伸出抖得不停的手,雲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拿掉了覆蓋在女子麵前的銀色麵具。一張慘白的卻又那麼熟悉的臉映入雲軒錯愕的眼眸中,這張臉雲軒是認識並且每晚都要魂牽夢縈的,半個月之前,這張臉的主人還撒嬌耍賴的要自己幫她綁架第一名妓。

隻不過與現在不同的是,半個月之前,這張臉上是頑劣調皮,現在這張臉上是蒼白無力。而最最不同的是,半個月前,這張臉是一個男孩子的可愛麵孔,而現在,她代表的卻是一個柔弱憐人的女孩子的嬌容。

胸前那柔軟的妙曼軀體讓雲軒感到自己的心裏好似被悸動、激動、難以置信、焦慮、不安等等一係列的情緒給包圍著,說不出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他唯一能感覺到得,就是那跳的快的好像快要衝破胸膛的心髒在身體裏比以往更加活躍的跳動。

“小琪!你,你!”雲軒目瞪口呆的結巴著,都忘記問雪琪為什麼會找她來,以及忘記問雪琪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連幫雪琪輸送真氣維持一下體力都忘記了。看來雪琪是女孩子的這個事實,給雲軒很大的衝擊。

雪琪現在如果能動的話,真的恨不得一掌把雲軒給了斷了再說!喂,你沒有看見她這樣子堅持不了不多了嗎!

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雪琪很想無力的說什麼,可是才一張口,‘噗’的又吐了很大的一口血。這下可把雲軒嚇壞了。他趕緊為雪琪搭脈,隨即銀麵下的眉頭擠得更緊了。

這是內傷,很重的內傷,而且最要命的是這掌打得距離心髒很近,要不是偏了那麼一點點,眼前的這個可人兒恐怕早就上西天去霍海如來佛祖以及十八羅漢了。

雲軒立馬從後背為雪琪輸送了一些真氣,他感受到自己我在手中的那軟軟嫩滑的柔荑已經變得有些冷了。“我帶你去治療!”雲軒橫著抱起喘息不已的雪琪,眼睛交融在雪琪的銀麵具之上,裏麵的柔情泛濫的猶如春洪般。

可惜雪琪此時已經體弱的閉上了眼,她的頭靠在雲軒肩頭輕微的搖著,快要睡覺一般的虛虛的道:“雲軒,帶我回宮去右相府找我師傅來為我醫治……”剛剛說完,雪琪便暈倒在雲軒溫熱的懷中。

雲軒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從懷中拿出了一粒藥丸塞到雪琪的嘴裏,讓她吞下。隨後思索了片刻,身形一躍,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隻是那雙手抱得是死死的緊,好像即使是用撬子也撬不開他的手一般。

盈藍的月光灑在紅牆黃瓦之上,為寧靜的夜晚帶來幾分詭秘,在皇帝的寢宮門外,一個鬼祟的人還在看著大殿裏那惡心巴拉的母慈子孝的鬧劇,寢殿內的太後娘娘正高興的大秀著自己演繹哭戲的演技,和思雨在那一唱一和著,玩的是不亦樂呼。

因為雪琪的內傷很重,雲軒是一星半點的都不敢耽擱,偷偷的跳進皇上寢宮後,隨便找了處華麗的房間把雪琪放倒。這間房裏處處掛的都是錦紗布幔,屋內一腳還有個巨大的梳妝鏡,如夢如畫般的夢幻,這裏沒有男子的陽剛之氣,反而纏綿的緊。無意一瞥,雲軒居然在牆上還發現幾幅密圖。再看看房間的位置,雲軒了然起來,原來這裏是帝後同寢的寢殿啊!

不過他也來不及細看屋內的裝飾,畢竟雪琪還羸弱的躺在床上。他仔仔細細的又把了一遍脈,發現雪琪的傷在他來回的過程中又開始加重了,現在雪琪已經氣如弦絲一般的虛弱,再不救治的話,恐怕都將會性命堪憂。

雲軒一看情況不妙,心頭更加的糾結。如果現在去找她師傅來的話,時間肯定不夠,可是……男女又授受不親,這該怎麼辦啊?

“噗”雪琪無意識的又吐了口鮮血,這下子,雲軒心裏一橫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心中有些焦灼不安的來到雪琪的床前,猶豫了下,可是複又看到雪琪衣襟的鮮血時,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腳步。

輕微的坐到床上,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著,白皙的手伸向雪琪腰間的黑色緞帶,顫顫的解了好一會都沒有解開,好不容易把緞帶的接口給解開了,可是纏繞的架勢又讓雲軒有點犯難,他把雪琪扶起來頭搭在自己的肩上,因為雪琪此時已經癱成了一團,所以整個身子都是靠在雲軒身上的。

聞著雪琪發間的沁香已經那玲瓏的曲線在自己身側緊緊的貼著,雲軒開始麵紅耳赤起來。他定定自己的心神,就差念大悲咒了!

刻意的去忘記少女嬌柔的身體的感覺,雲軒羞紅了臉的解著緞帶,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銀麵具已經燙得灼人了。以最開的速度解完緞帶後,又有一個更加嚴峻的挑戰在等著雲軒。

由於不知道雪琪傷的是那塊,他必須要把雪琪的衣衫解掉找到被擊之處為其療傷才行。可是衣衫一解的話,那,那豈不是什麼都看到了?話說他也是一個正人君子不假,可是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你說,他看了之後要不要負責?還有,他得怎麼負責啊?

聽著雪琪紊亂的呼吸聲,雲軒的呼吸也跟著紊亂起來。把雪琪的身子放平,輕輕的解開黑色的衣袋,小心謹慎的不碰及到雪琪受傷的部位,麵紅耳赤的看到那膚若凝脂般的白嫩肌膚慢慢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映照著白皙的肌膚的,是一個火紅似血的棉布肚兜,白和紅的照應有著說不出的誘惑,雲軒猶如全身著了火一般的熱。

暗自的鎮定住自己的心神,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雲軒把紅豔的肚兜從下掀起,還好在胃的部位,雲軒看到了那個差點讓雪琪致命的擊掌。

一見到傷處,雲軒反而沒了剛剛的尷尬和害羞,他立即把真氣往自己的手上傳遞,下一刻溫暖的手心便貼在雪琪微冷的身軀之上,為其排除疼痛,治療傷處起來。

雲軒拿出不輕易示人的針灸銀針,在雪琪的各個穴位上開始施針,還好剛剛雪琪吃的藥丸已經開始起作用了,不然現在真的會回天乏術。

在不停的施針,喂上等的藥丸,輸送真氣的情況下,雪琪的情況慢慢的好轉了起來。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救治之後,雲軒最後在雪琪的傷處微微用力擊了一下。雪琪‘哇’的把最後一口瘀血給吐了出來,然而呼吸安穩的進入了黑甜夢澤。

雲軒的衣服此時已經濕的透頂,在再次確認雪琪不會有事之後,他又羞紅著臉幫雪琪把衣服穿上。手不知被什麼劃了一下,有點刺刺的疼,雲軒翻開雪琪緊握的手,赫然發現金色的哨子還被雪琪穩穩的我在手中,當即雲軒心下一暖,血脈都好像有些點賁張了。

伸手點了雪琪的睡穴之後,雲軒稍稍安心的從窗口跳出。他記得,雪琪到昏迷之前都要找她的師傅,他還是去找一下右相會比較好。

再次路過寢殿門口的時候,寢殿內已經安安靜靜的了,而那個鬼祟的身影也早就不見了。看來太後娘娘的戲癮已經過了,現在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