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光明?”
神說:“因為你們的眼睛閉著,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偉大?”
神說:“因為你們的膝蓋跪著,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仁慈?”
神說:“因為你們有病,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永恒?”
神說:“因為你們找死,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幸福?”
神說:“因為你們死守圈子,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自由?”
神說:“因為你們躲在牢籠,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聖潔?”
神說:“因為你們丟棄了自我,而我沒有。”
人問:“神啊!為什麼您能如此完美?”
神說:“因為你們自殘了靈魂,而我沒有。”
---選自《人與神的對話》,趙思著。
在一個噴泉廣場邊的樹下,蘇文坐在長椅上,拿著一本名為《新聲音》的雜誌,隨意的翻看。
在他旁邊,一個將近三十歲的青年休閑地坐著,欣賞著廣場上遊動的人物。他身形消瘦,臉有病容,眼中流露出少許憂鬱和冷漠,被一副斯文的眼鏡淡化,全身散發出一股奇特的氣質,純淨、大度、智慧、熱血、激情,似乎都不是,又似乎都有一點,不易形容,總之與眾不同。
蘇文翻到中間幾頁時,看到一篇標題為《人與神的對話》的文章,略微看了幾句,感到眼前一新,竟然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仔細地讀了一遍,雖然許多都不懂,但是還是把握住了一絲精神,心中莫名其妙的快樂起來,忍不住又重新讀了一遍,之後好奇地看了看作者,自語道:“趙思!這是誰呀?”
一旁坐著的青年聽到聲音,扭頭看了看,見是個不認識的少年,奇道:“我就是趙思,有什麼事嗎?”
蘇文驚訝地抬起頭,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臉上有些失望之色,拿起雜誌問道:“這篇文章是你寫的?”
青年看了看,點點頭,笑道:“有什麼想法嗎?”
蘇文讚道:“寫得很好!讓我想起了我的老師。”
青年說道:“我們很像嗎?”
蘇文搖頭說道:“他是個十分豪氣瀟灑的人,你……”
青年笑道:“我是一個病歪歪的書呆子,對吧?我問的是他的思想和我的文章很像嗎?”
蘇文說道:“失禮了!我不是有意……”
趙思擺擺手,說道:“別講這些沒用的。我和他的思想很像嗎?”
蘇文搖了搖頭,說道:“他是共產黨人,不信神!隻是你們的精神有些相似,好像都有些偉人精神。”
青年略顯失望,看看他的年紀,問道:“這篇文章你懂了多少?”
蘇文困惑地說道:“好像懂了一些,又好像什麼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到底懂了多少,隻是心裏頭稍微有些感動。”
青年嗬嗬一笑,說道:“看來你是全懂了。”
蘇文看看他,想謙虛幾句,不過感到心裏很累,並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青年奇道:“你小小年輕,有什麼可歎氣的?”
這幾天,蘇文一直跟著他們學習禮儀,心裏積攢了許多疑慮和無奈,這時聽人問起,不禁說了出來:“這兩天伯伯一直逼著我學習禮儀,不停地講禮儀是吃人的學問,雖然我一直提醒要相信自己的靈魂,不要相信他的話,可是很難做到。以前我總是認為世界是美好的、光明的、友愛的,那些醜陋的、黑暗的、自私的人隻是社會中很少的一部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社會上所有的人都是醜陋的,都是黑暗的,都是自私的。雖然我現在通過禮儀獲得了考試的資格,可是我對社會失去了信心。叔叔,你認為社會是光明的,還是黑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