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論的牢房內,一間間鐵籠將各種概念死死地困在狹窄的空間中,實施著勞改洗腦的全新計劃。
牢房門口,兩個獄卒拖著傷痕累累地自由走了進來,殘忍的目光晃蕩在這群被關押的犯人中。一個高大的獄卒故意大聲喝斥道:“看什麼看!你們這群垃圾給我聽好了,以後誰再敢逃跑,我打得他生不如死!自由就是一個例子!”
平等罵道:“你們這群畜牲!你們把自由怎樣啦?”
高大獄卒用電棍捅了他一棍,罵道:“臭小子!又想挨揍嗎?”
另一名矮小的獄卒陰笑道:“放心!我們不會讓自由這麼痛快地死掉的,我還有上萬種酷刑等著在他身上施展呢!”
平等忍住剛才的電擊,罵道:“畜牲!”
高大獄卒怒不可遏,又捅了他一棍,掏出鑰匙,說道:“今天,老子定要讓你脫層皮!”
矮小獄卒止住他,說道:“今天還有要事,改天再收拾他。”
平等毫不屈服,依舊罵著。
博愛勸道:“平等!別再說了,和這群畜牲有什麼可計較的?”
高大獄卒罵道:“臭娘皮!你也活得不耐煩了嗎?”
博愛根本不去理會他。
高大獄卒更加生氣,又掏出鑰匙,說道:“竟然敢無視我,今天要你好看!”
矮小獄卒止住他,說道:“這群垃圾,任何時候都可以收拾,還是先去想辦法將外麵四處搗亂的懷疑抓起來,再教訓這些垃圾不遲。”
高大獄卒猙獰地點點頭,說道:“你們這群垃圾給我等著,回來讓你們好看!”
兩個獄卒將自由扔進鐵籠,囂張跋扈地走出牢房。
博愛看了看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自由,流出了傷心的眼淚,詛咒道:“你們這群無知的人類,遲早會有報應的!”
深處的鐵籠中,全知被成千上萬的鐵鏈死死地捆綁,陷入無止境的休眠中。聽到博愛發自內心的詛咒,他醒來過來,看了看四周的慘狀,對著旁邊鐵籠中沉睡的萬能叫道:“萬能,你醒醒!”
萬能同樣被成千上萬的鐵鏈捆綁,一動也不能動,聽到全知的呼喚,他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歎道:“我們還被綁著嗎?”
全知說道:“萬能,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們從牢裏逃出去。”
萬能歎道:“逃出去又如何?外麵不過是一個更大的牢籠。”
全知說道:“我知道,但是至少比這裏強。人類的思想已經腐朽不堪,滅亡的鍾聲已經被博愛敲響,你我應當盡一份力。”
萬能想了想,點點頭,對前麵牢籠中的命運問道:“命運,人類的未來如何?小難,大難,還是滅絕?”
命運掐指一算,說道:“氣數已盡,難以挽回,但世間自有奧妙,並非我能窮盡,給人類留一份希望。大難!”
萬能看了看全知。
全知點頭說道:“就這麼決定吧!”
萬能歎了一口氣,說道:“世事多難,人生多劫!人類啊!為什麼不懂得好好珍惜呢?”輕輕吹出一口氣,幻化出無數的勇敢分身,散布於世間,鼓舞萬物。
全知跟著吹出一口氣,幻化出無數的懷疑分身,散布於世間,置疑一切。
命運呐喊道:“萬物啊!為了嶄新的未來,戰鬥吧!”
蒼城火車站,候車大廳,蘇文拿著一本《世界縱橫》的月刊閑看等車。這本刊物帶有十分明顯的政治色彩,立足於國內的正統思想,挑出全球思潮的一些毛病,不管三七二十一,迎頭就是一頓痛批,有些甚至還帶上了人身攻擊、階級歧視,像是在打仗一般,哪有半點學者的風度。
蘇文挑出幾篇文章看了看,不禁大皺眉頭,從裏麵得不到新的思想,隻有新的詭辯論,新的批判法,新的罵人式……不過他還是耐下性子,繼續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這時,一股富有穿透力的視線盯住了他,窺視著他的靈魂。蘇文察覺異常,循著視線看去,見附近座位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四十歲左右,穿著簡潔明快,額頭有幾條淺淺的皺紋,眼睛被淺色的墨鏡遮住,給她帶上了一些神秘感,相貌平常,無法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不過她的氣度卻是十分不凡,絲毫不顯慌張氣息,舉止和緩穩重,好似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