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的一雙大手箍住單從時,單從時的鐵槍紮入小石體內,但他皮膚外增殖了不知道多少岩石保護著他,鐵槍隻是刺穿了岩石層,沒法傷到他,就算單從時想將鐵槍拔出來,岩石卡住了槍尖,無論他怎麼使力也紋絲不動。
兩人形成拉鋸的局麵,單從時本來就不是擅長肉搏的類型,陷入拉鋸之後,他體力上的缺陷更是明顯。
“你的力氣時刺不穿我的石甲的!”小石高興的大吼道。
“你說的對……”單從時歎氣無奈地說,“唉,我真不是擅長近身戰的人。”
“所以我用這種武器,方陣柱是用來彌補我能力的不足的,既能導電產熱,又能變成這類近戰兵器,是最適合我的武器。”
小石沒有放鬆手臂的力道,死死箍著單從時,不知道他死到臨頭還在說些什麼。
“一根方陣柱隻需要一塊電池就能啟動,”單從時手裏捏著一塊電池說道,“兩塊電池的話,方陣柱就達到充盈狀態,我就隻是輕輕一揮,都能開山劈石,要是第三塊的話……”
“我本來就沒打算肉搏勝過你,從頭到尾,我都是以武器取勝的武器達人!”
小石知道他的意思了,大吃一驚,急忙鬆開手。
單從時就等著這一刻,他將手裏的電池打進方陣柱鐵槍內,往後跳開,小石想將方陣柱拔開,槍尖卻死死卡在石甲內,拔不出來,鐵槍能量過載之後,電流亂竄,槍尖的部位發出異味。
砰!方陣柱由槍尖炸開了,正裹在小石的身體與石甲之間,爆炸剝離了他所有的石甲,他的胸口炸出一個大窟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得趕過去!”單從時說道,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去尋找森林中的學生。
……
聯盟學院醫務室的病床上,躺著卓滿空三人,單從時跟其餘新生在門外,坐立難安。
醫務室的老師正馬不停蹄的給三人急救。
“手臂有多處骨折,多處挫傷,耳膜破裂,內出血,腦震蕩……”雲守月跟鍾穀鳴的受傷程度類似,都是能力使用過度跟炸傷。
“這人就麻煩了,”王校醫托著自己的眼鏡說道:“皮膚高度灼傷、手腳粉碎性骨折、最致命的是,他的內髒大量破損出血,還不是一時造成的,他做了什麼,跳到火山裏把岩漿當水喝嗎?”
左坊泉也沒回答,看著帶著氧氣麵罩的卓滿空,淡淡說了一句:“你盡力救他!”
“救,我當然會救!”王校醫說道:“但是每次都把學生搞成這樣子的話,我能救得了幾回,我是醫生,不是耶穌!再鬧下去這學校還剩下多少人。”
王校醫是左坊泉的長輩,再者他也是因為心疼新生,左坊泉在他麵前也不答話,隻是一個勁地點頭鞠躬。
而在醫務室外等候的單從時,更是把所有過錯歸咎到自己身上,王校醫的話像鞭子一樣一鞭鞭打在他的心上。
“沒事的……”江城子反過來安慰他,“他們都是很優秀的。”
“我應該事先調查過的!”單從時內疚著說道。
“不管你的事從時,不要什麼都往身上攬,”淩夏初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酷模樣,隻有一直待在他身邊的江城子才知道,其實他正拚命壓著內心的一團怒火,不讓他發泄。
“要怪就怪那群通緝的獨立軍,就算你事先知道,聯盟的學生被他們盯上也是遲早的。”
“獨立軍!!”單從時咬牙切齒道。
“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聯邦那邊派了專員過來調查自己學生遇襲的事了,獨立軍的腳步越來越快了,聯邦跟同盟再隻是表麵合作的話,還會有遭殃的人,你是聯邦的出身,但是在同盟國的聯盟當老師,我們這個時候就需要你來緩和兩個國家政要的關係,你振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