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玉又把夏候歌送了回去,路上的時候夏候歌的神情就沒有來的時候那樣愉快了,反倒是有心事的樣子。
太史玉一想就明白了,他這樣打了瑞王府的世子,雖然他是皇子沒錯,但他絲毫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也沒有人會護著他,萬一瑞王到時找上門來,或者暗暗的把他脖子給抹了……
一想到這事太史玉心裏就暗暗奧惱,逞一時之快有什麼意思,這後果會如何?
沒有勢力也沒有人護著的六皇子,太史玉心裏不由升了一絲憐惜。
回到府上,太史玉停下輪椅,站在他的麵前認真的說:“今天這件事情,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承擔的。”
夏候歌嘴角又勾了一下,他的笑始終是那樣溫柔,直曖人的心窩,根本找不到剛才打人的狠勁。
“玉兒,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會自己解決的。”夏候歌說,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落在人的心上,又有點癢。
“不行,這件事情明明就是我們倆個人的事情,大家都可以作證,要承擔也是我們倆個人一起承擔,而且今天這事明明不怪我們,是瑞王府的世子犯賤,沒事上來罵我們,他被打也是活該,這事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攔,若你真當我是朋友,以後我們就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她一派的豪氣萬丈,夏候歌笑了一下。
“好,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倆個一起麵對,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夏候歌說,聲音裏有著悅愉。
“一言為定。”太史玉也鬆了口氣,她怎麼說也是太史家的二小姐,以前的混帳事也沒少做,誰敢把她怎麼著?現在由她頂著這些事情就不怕這些人敢拿夏候歌開刀。
她是想保護夏候歌沒錯,這些人越發的欺人太甚,就越發的激動她心裏的正義和憐惜,她不想夏候歌被人欺負。
“玉兒,陪了我這麼久,你也餓了吧,我們先去喝杯茶,一會午時你陪我在這裏用餐可好。”夏候歌這時轉開話題問她,太史玉自然是同意的,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人又在他的府上,在哪吃飯對她來說都一樣,心裏已經把夏候歌當成了朋友,自己人,自然也就沒有那許多的計較。
太史玉推著夏候進了屋,有一個奴婢恭敬的進來為他們上了茶水、點心、水果,之後又默默的恭敬退下。
小龍這一路上都是非常沉默的,這時也就跟著在一旁喝了口茶,吃了些點心。
正在這時,祈月忽然又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在座的幾個人,說:“主子,瑞王府的人來了,正在府外叫喊著要你出去,若不然他們就殺進來了。”
太史玉一聽這話就怒了,一拍桌子說:“大膽,他們眼裏還有沒有王犯,夏候歌再不受寵那也是六皇子,他們這麼做分明是公然挑釁皇室。”轉而又對夏候歌說:“走,我們出去會會這幫人,看他們又能怎麼著。”完全是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架式,使得夏候歌的心情越發的暢快。
“好。”夏候歌應了。
太史玉推著他就往外走,小龍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但也隻好忙跟著去了。
祈月跟在後頭,不自不覺也就笑了,這位太史家的小姐瞧起來仗義非常,怎麼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惡啊!
幾個人走了出來,在雲歌府外果然就圍了一堆的人。
瑞王竟然是親自來了,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一派的威武模樣,但眼神卻是透著凶狠。
他帶著他被打傷了的世子,一起來的還有許多的瑞王府侍衛,各個手帶兵器,看來他們是要討伐六皇子的,大有要打六皇子一頓的架式。
太史玉推著六皇子一起出來了,瑞王一看太史玉人還在此,也就當著沒有看見,畢竟如果和太史玉對上就是和太史府上對上了,不到萬不得已兩府還是不能撕破臉的,但殘廢了的六皇子,他們是絲毫不放在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