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蕭文彬接自己出院另有企圖,說什麼,水雅都不會去的。
可是,見都見了,生氣抱怨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一桌氣氛尷尬的酒席,一段仿佛上級跟下級的談話,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冷氣場,回來之後,水雅徹底累癱了。
四肢仿佛被抽空力氣一般,疲軟無力,人躺在床上,跟一條鹹魚一樣,四腳朝天,一動都不想動了。
本來,剛生了一場大病,身體就有些虛弱,再加上今天消耗了太多腦細胞,所以,真的是精疲力竭了。
懨懨地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蕭文彬就在身邊側躺著,一手撐著太陽穴,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又似乎在閉目養神。
眉眼如畫筆勾勒一般棱角分明,鼻子翹挺,嘴角微微上揚,精致的五官此刻散發出一種恬靜溫柔的美,莫名地,很想伸出手去觸摸,卻又生怕破壞了這幅美景。
但是,一想到此人利用完自己便走人,甚至連句謝謝都沒有,水雅心裏就湧起一股怨氣。
該死的,這男人是把這裏當他家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鑰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去備份了,真是無語至極……
可是,偏生的這張妖孽臉,又讓人不忍心惡言以對。
內心糾結了片刻,水雅還是沒有狠下心踹某男下床,相反地,自個兒輕手輕腳地往床下爬了去。
剛坐起身子,要下床,耳邊卻傳來一陣慵懶而好聽的男聲,“醒了?”
是問句,又好像是肯定句,水雅疑惑,這句話是在說他,還是說自己啊?
正在思考間,身子卻被人從後麵一拉,整個人華麗麗地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幹嘛?”咽了咽不爭氣的口水,某女習慣性地用手去推蕭文彬的胸膛,感受到某處劇烈的跳動,心神一晃,慌張地收回手,一張臉紅的好似熟透的櫻桃。
頭頂傳來一陣輕笑,接著,還未來得及反應,下頜卻被人一手撩起,
四目相對,莫名地,曖昧電流在全身聚攏,最後聚集到了噗通跳動的左心房。
一雙修長而骨骼分明的大手在水雅唇瓣細細摩擦,墨黑般的桃花眸滲出淺淺笑意,疏忽間,他豐潤的唇輕輕覆下,狂熱的吻如雨點般淅淅瀝瀝落下,唇齒廝磨,肌膚相親。
“唔……”水雅被突如其來的涼意驚了一驚,看著眼前的美男,他霸道的吻,剛才迷亂的情—欲瞬間被理智替代,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他這是要幹嗎?他們的關係不明不白的,為何卻發展這麼快?
不行,不能這樣!
推了推某男,可是他卻毫無收斂之意,相反,手指已經靈活地解開了她的胸罩,吊帶裙也被撩起了大部分,隻差下麵的短褲,她便與她赤誠相見了。
有一瞬間,水雅很想就這麼任其發展下去,可是,心裏有個冷冰冰的聲音卻在咆哮:水雅,你確定你想要被他吃掉嗎?到時候,他對你不負責,你就會變成笑話!
感覺到嘴裏的血腥味,蕭文彬的動作滯了一滯,眼眸卻還是尚未褪去的情—欲,一開口,聲音黯啞而性感,“你幹嘛咬我?”
趁著蕭文彬微微鬆開自己的瞬間,水雅幾乎是一下子把吊帶裙拉了下去,遮住了身子。
“你個大色狼!不要臉!”隔開一段距離,水雅便喘氣邊說。那表情本該是一臉怒意,可是,配上漲紅的小臉蛋,迷離而無辜的大眼睛,又仿佛是在撒嬌,憨態可掬,實在誘人得緊。
蕭文彬的喉結微微浮動,身下灼熱的感覺一陣接著一陣,看水雅此刻的反應,卻又不敢硬來,心中幾番思量,終是歎了口氣,一個翻身,下床朝浴室而去。
看著眼前似一陣風離開的男人,水雅嘴角劃過一絲無奈,很快,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嘴角卻又不自覺地上揚。
換了套保守的運動套裝,在冰箱裏找了點零食,倒了杯白開水,水雅忐忑不安地坐在了沙發上,機械地往嘴裏丟零食。
腦海裏,剛才的曖昧畫麵揮之不去,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心裏竟有一絲絲的遺憾和失望。
水雅,請問你在遺憾什麼?失望什麼?
你差點被人給強上了,還一副失望的模樣?你這是鬧哪樣?難不成還希望蕭文彬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