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說的沒錯,現在的我們得查清楚高峰背後到底是誰,無論怎麼說,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我讓王旭多打聽點兒關於高峰的消息,看看他背後的人是誰,結果剛回到學校,王旭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沈然,你感覺再來一趟吧,季勝又找來了。”
我心裏大喊一聲“我操”,心說這些人今天是怎麼了?紮堆兒來?
剛才高峰過來,已經讓我有些懷疑了,現在季勝又來了,我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背後有推手!
我把孫亮喊上,給他說季勝過來了,他也是皺著眉頭說:“今天這些人都犯病了?”
我苦笑一下和他一起去了學校後門兒,看到王旭和一個高個子男生交談著。
那個男生應該就是季勝了,不過從外表看起來倒是完全不像是個混混,一身黑西裝,皮鞋擦的很亮,鼻子上駕著一副黑眼鏡,儼然像是個儒雅的書生。
我心裏奇怪,這年頭大學生畢業了都是直接混黑社會去了?
我走到王旭身邊,他趕緊客氣的對季勝說:“季總,這位就是沈然了,現在高一的老大。旁邊那個是他兄弟,孫亮。”
“您好!”季勝居然伸出手根我和孫亮都握了握手,我嘴巴都快合不攏了,見過的流氓不少,這麼懂禮貌的還真沒加過。
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有文化,看來這個季勝更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了。
客套的東西也弄完了,我說:“季總今天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他扶了扶眼鏡說:“哦,我今天來就是想和您談談,這條街的事情。”
又是這條街的事情?
我愣住了,其實說實話,無論是季勝還是高峰,他們原本管的地方比我這條學校後門的小吃街好多了,甚至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管理的地方,都是做大生意的商人,這條街上,全都是些小商販,兩方麵人的資金力量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相印的收到的保護費也不同,我根本不懂高峰和季勝到底想的,居然想來這條路上搞事情?
但扭頭一想,蚊子再小也是肉,但這兩人同一天跑過來,和我說同一件事情,似乎有點兒太巧了吧?
季勝看我不說話,繼續說:“沈公子您別多慮,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你也看到了,我沒有惡意,隻是想過來和您說說共同開發這條街的事情。”
他話說的好聽,什麼共同開發,不就是想和我分那些保護費?
我才沒那麼傻,硬氣的說:“季總這就不合適了吧?這條街,多少年來都是我們的人在管理,您這說來就來,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麵子了?”
他笑了笑說:“沈公子不必說麵子話,我要是真的想硬搶,您的人未必攔得住我,但我今天隻身一人來,就是想和您坐下來好好談談。”
他一口一個“您”的,說的我有點兒不好意思,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更不可能直接告訴他不行,隻好找了個商鋪坐下裏,問他說:“那季總想怎麼談呢?”
他給我們散上煙說:“是這樣的,既然這裏一直都是您管理的,我直接伸手過來取一杯羹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是想用我的那片地方的某些地段,來和您做交換。”
他這話讓我十分吃驚,我一下意識到,他和高峰可能不是一撥人!
首先他倆之前管理的地方,都比這裏繁華的多,居然想到這裏來搞事情,就這一點我就已經很想不通了,現在季勝居然提出和我進行交換,這就更說不通了,他那個商場,幾乎拿出任何一家,都抵得上我這裏所有,他怎麼可能會用交換的手段來?
而且高峰和季勝的方法完全不同,高峰那是明搶,季勝這是交換,他倆手段不同,更不像是被同一個人要求來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