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租房(1 / 2)

逍遙自在的生活讓秦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母親,她的生活也是這個樣子的吧,風流快活,驕奢淫逸。自己傳說中的父親是否存在呢?自己是一段刻骨銘心不顧一切的愛情結晶,還是隻是一個母親傷痛的意外,她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惡果?在有了些經曆之後,通過隱約的想象對比,他竟產生了一絲畸戀。單就女人而言,她各方麵都要在她們之上,是女人中的女人。

再見玉姐姐,已經是離期末不遠了,她望著突然出現的他,滿腹說不出來的心酸苦楚變成了滿眼的汪汪淚水,異樣的情愫讓他沒有迫不及待地纏綿,兩人說著一些知心的話兒。在說過秦懷長高長壯了一些之後,玉姐姐娓娓地說著對他想念的點滴,並告訴他明天就是他十三歲的生日了,她做了一雙新布鞋,不知道合不合腳,織了一件新毛衣,不知道合不合身,她一邊念叨著一邊給他比試,像個媳婦兒一樣埋怨他回來那麼少。秦懷難得地有了一點點的愧疚,空閨冷落,不聞不問,更不要說憐惜她為她做些什麼,一腔癡情幽怨,無人問津。

這一晚格外的真實,讓人難忘。她一次次到了頂點,又一次次地索要,之後,又帶著淒迷的淚水癡癡地看著他不肯睡去。秦懷早已覺察到她的異樣,他敏銳地洞悉自己給不了也不能給她一個哪怕是空洞的承諾。他連哄帶騙地追問了發生的事情,商量著總會過得去的。

原來年底近了,很多人來給她說媒,她卻一股腦兒地全部拒絕了,又沒有一個說法,連父母都惱了,罵了她一頓,說是要找個他們瞧著合適的人家把她嫁過去。玉姐姐孤立無助,扛得相當辛苦,說不出的委屈無奈,幾乎以淚洗麵。好容易等來了秦懷,看著他稚氣尚存的臉,滿腹委屈卻隻能化著淒迷的淚水,這一次相聚更像是告別。

感動不已的秦懷坦白了自己還小,跟她一起生活太不現實,也不可能讓她等著他長大;而她一直和家裏耗著也不是辦法,除了妥協,似乎已經無路可走了。秦懷摩挲著玉姐姐的頭發,發梢流過指間,絲滑又極富質感,舒服又享受。“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怕累怕餓,怕走投無路嗎?”秦懷問道,這是他第一次思考生活。

他的母親是鍾玉的偶像,鍾玉自己也是渴望獨立自主渴望愛情的,她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她之前與秦懷在周邊城市跑了一圈,也明白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獨身女子在外麵打工更是多有不便,困難重重。當時出門在外的多是男子,有些技術手藝,或多或少甚至全部都是幹的體力活;近幾年也有進廠打工的,收入相對穩定,但聽上去要薄得多;做生意有本錢有門路的隻是極少數,但是懂得經營,幾乎都是賺到錢的。鍾玉手腳勤快,能吃苦耐勞,加上會縫紉,手邊又積攢一些主要來自秦懷給的零花錢,她覺得自己的確不是不能出去闖闖。

鍾玉看著把自己摟在懷裏的小男人,真是個冤家啊,不管自己嫁沒嫁人,自己都不會拒絕他,甚至還會主動找他的吧,心裏永遠有一個屬於他的位置。鍾玉這樣想著,又在他懷裏不安分起來,舍命陪情人的秦懷當然不甘落後地予以“迎頭痛擊”,“姿勢”淵博今夜無眠的他實實在在地給她上課一課,最後累到動彈不得的玉姐姐唯有羞惱嗔怨地看著,任他各種擺布,新鮮刺激又其樂無窮。

他們商定先到縣城找個臨時工,她先幹著,養活自己再說,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縫紉工作,鍾玉相信養活自己絕無問題。實在不行,她知道的一些同學就是去了沿海地帶的城市進廠打工,雖然又苦又累,但幾乎除了吃穿用度之外,多少都能掙到些錢的,隻是通訊不便,沒什麼聯係。這些年也有問她要不要出去打工的熟人,在父母反對和自己的猶豫不定之下,都沒成行。如今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