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這個名字非常普通,但是對於他的朋友而言卻是那麼的重要。比如說現在杜銘就正在扛著一個爛酒鬼狂奔在鳳凰街的夜市中。
不是杜銘想跑,任誰身後跟著幾十個手持砍刀的彪形壯漢恐怕比現在的杜銘也好不到哪去,恰巧這十幾位壯漢的目標正是杜銘。哦不,確切的說是他身上扛的這位醉酒的仁兄。
夜市裏人聲嘈雜。杜銘肩上雖然扛著個人,身體卻像一隻滑不溜湫的泥鰍一樣高喊借過鑽入了逛夜市的人群藏匿起來。
看著目標消失,大漢們望著熱鬧非凡的夜市試圖找出藏在人群中的杜銘,可是擠著幾千人的狹窄街道上想找到兩個人談何容易。
最終他們不得不接受目標跟丟的事實,為首的大漢悻悻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跟身後的小弟們一擺手道:“撤。”
十幾個大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沒給鳳凰街上的遊客們帶來一絲驚擾。街頭的小販們依然在推銷著自己攤位上的商品,仿佛那些手持砍刀的大漢從未來過一般。
鳳凰街拐角處,杜銘小心翼翼地扒著牆朝那群大漢的方向看了一眼。當看見那群彪形大漢撤退的背影時杜銘輕舒一口氣。見危險解除,杜銘怔怔地看著牆角那個已經醉成一灘爛泥的朋友苦笑起來。
這灘爛泥叫朱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杜銘和他有多大的交情,居然能讓杜銘背著他和十幾個酒吧看場的彪形大漢周旋。可隻有杜銘知道,這朱紳隻不過是他半個小時之前在酒吧裏認識的朋友罷了。
“值得嗎?”杜銘看著依然不省人事的朱紳喃喃自語。突然心髒莫名地快速跳動兩下讓杜銘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
“杜銘你個懶貨。趕緊給老子起來幹活。”次日,太陽已經升到東方上空。一個滿含憤怒地聲音伴隨著激烈地敲門聲突然傳入正在熟睡的杜銘耳中。
“知道了。”被這陣擾人清夢的聲音吵醒,杜銘先是茫然地坐了起來,然後開始如往常一樣穿起了衣服。
那聲音是杜銘的老爸喊的。杜銘家開了一個小賣部,杜銘的老爸每天早上都要去批發市場進貨。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正好是杜銘老爸進貨回來的時間。
“我好像忘了點什麼東西。”正在穿衣服的杜銘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他一邊把上衣罩在頭上一邊想著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重要的記憶。
“對,是朱紳!”杜銘突然想起來他昨晚醉酒後扛著滿街跑的那位隻見過一麵的難兄難弟,想到這杜銘連忙把褲子穿上打開臥室的門。
“你說你整天啥事也不幹,隻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老子養活你還不如養活一頭豬,起碼豬還能殺了賣肉呢。”打開門杜銘就受到站在門外的杜父一陣指指點點地數落。
“爸,我昨天帶來的那個朋友呢。”杜銘深吸一口氣,忍受完父親的嘮叨後突然問道。
“你小子發什麼瘋,昨晚你不是在家睡覺嗎,難道你半夜又出去了?”杜父愣了一下,被問得莫名其妙。在他記憶中杜銘昨晚可是八點鍾就上樓睡覺了,怎麼會帶朋友回家。
“哦,沒事。可能是我記錯了。”杜銘嘴上雖然說著沒事但心已經沉了下去。昨晚是農曆十六月圓之夜,杜銘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留在家中。可看著父親臉上沒有撒謊的意思杜銘就更納悶了,難道說自己如同看科幻小說一樣被刪除記憶了嗎。
想到這裏杜銘不敢再想下去。他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既沒有小說中主人公的逆天能力,也沒有那些科學家的逆天智慧與大腦。如果說真的有人把他和父母的記憶刪除或者篡改的話,杜銘實在想不通那些人到底圖他身上的什麼東西。
不過不想是一回事,弄清楚究竟又是另外一回事。杜銘現在心裏突然有些不爽,或者說他不甘心被人當作提線木偶一樣肆意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