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說的丫頭,自然是安小衣了,他聽見了我打電話,知道我對安小衣很緊張。
不過讓我留在他家,我卻不爽,隻想盡快找到安小衣,跟安小衣在一起,無所顧忌地聊聊天,他家到處都有攝像頭,我可不願意在他家跟安小衣在一起。
於是我立刻說:“對了,叔,老祖宗有個後代叫許倩,我跟她認識,既然你是九度元的高手,也該讓她來見見你啊。”
雖然不知道林飛是好是壞,但我確定一點,他既然肯從石井手下救我,而且從聊天的光景來看他是要拉攏我。
那就算他對許倩沒好感,也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保護許倩,石井還沒被抓到,許倩在我家,我一點都不放心,在林飛家,就好多了。
“你認識那丫頭?”林飛疑惑地問我。
他並不是什麼事都知道,這讓我心情慢慢安定下來,境界再高,也不是神,也有軟肋。
“認識,她是我朋友,而且她弟弟還被石井殺了。”
“你知道她在哪兒?”
“知道。”
林飛卻又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像是碰到了什麼問題。表情陰晴不定地看著我,我慢慢明白,他並不想要見到許倩。
原因很簡單,度元界有一些規矩,每個人都得遵守,他現在就是香城的王者,但許倩如果出現了,按照度元界的規矩,他得把許倩當成少主,如果許倩命令他去抓石井,懲處石井這個叛徒,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聽。
他跟許倩,那是王不見王的關係。
我扔了一個難題給他。
我嗨了一聲:“叔,這可就是你不夠意思了,甭管怎樣,許倩都是老祖宗的後代,石井現在盯著她,她現在可危險著呢,你說你一個九度元的高手,你不保護她,誰來保護她啊,你說是嗎?”
“你想保護她?”他反問我。
這問題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還是那個問題,我是混混,不該表現得太正義,而且我要是太規矩,林飛隻怕也會跟我疏遠,我拿不準,他對我,究竟是幾個意思。
從他話裏來看,他認識我爸,還曾經想要拉攏我爸,可人和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他成了首富,我爸就成了混混。
看見我猶豫,林飛也沒讓我為難,他說:“你可以接她去我給你的房子裏住,住在那裏,石井絕對不敢找你們麻煩,但是,不要跟他提我的事,最好是,不要跟任何人提我的事,我隻信任你,你明白嗎?”
那感覺就好像是我是他兒子似的,我都要懷疑,我爹被人綠了,畢竟他們上一輩人的恩怨那麼複雜。
林飛沒有交代其他的了,第一次見麵,就在這樣雲裏霧裏的氛圍中走完。
雖然感概良多,但我心思不在他身上,他前腳一走,我也跟了出去。
那家夥,是坐直升機出去的。
我到了外麵,則有專門的司機,過來問我去哪兒。我先跟安小衣聯絡了。
安小衣在家趕稿子呢,像模像樣地做起了一個設計師,她大學的時候業餘學了平麵設計,女學霸就是不一樣,各方麵精通。
我見到她,上前就將她死死地抱住。
“放開啊,再耍流氓,我保證踢得你蛋疼。”
我不肯放開她。
她就真的,一膝蓋頂了上來,我很痛,不過它痛它的,我也沒去管。
安小衣就納悶了。“喂,你成太監了,這樣都沒反應。”
我還是抱著她。
她也好像覺察到了什麼,“你怎麼啦,放開說哦,又想上床了是不是?現在大白天的可不行。”語氣十分認真。
抱了很久,那種死而複活的欣喜,慢慢就淡了,再濃烈的快樂或是悲傷,都會在時間裏慢慢變淡。我也就放開了她,隻是看著她,慢慢回味,覺得很幸福。
她並不懂,罵了我一句:“死變態,看什麼看啊。”
“喂,你幹嘛不等我醒過來。”
“我幹嘛要等你醒過來?”
“我們可是曆經生死,你就這樣拋下你老公?”
“滾蛋,你再說這兩個字,我滅了你。還有什麼曆經生死,你躺下去,就真死了好不?你知道留我一個人跟那個石井幹瞪眼,多恐怖?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我能想象起,讓她獨自麵對殺人狂魔時候的恐怖場景,那是我對不起她,後悔與自責堵在胸口。
我認真地保證說:“絕對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得了吧你,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了。”
我心裏默默算計,從現在開始,要重新學習功夫,重新修煉,讓自己可以穩定發揮,腰上的疼痛,隻是因為太久沒有修煉,所以突然使用高境界的力量時,會產生反噬身體的情況,但可以通過訓練慢慢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