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大的話，網上的言論不用看，但宗門內部的管事的人裏麵，有許多都對雲宗主最近的處事不太滿意，主要是因為雲宗主對上沒有給咱們寒水宗爭取到足夠多的權益，宗門的人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能力。”
我聽到龍小二這個回話，心裏不由得多了些想法。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從網上了解得到。
而且此前我根本完全不知道，宗門內部對於雲東洛有這種意見。
寒水宗的宗主難當啊，寒水宗在虛神界地位低下，這是事實，看樣子有些人已經感覺出來了，但是他們又怎會知道想要提升地位有多困難？
不是換個宗主就可以的了。
這是我想要的信息。
然而當著這許多人，我不能露出狼子野心。
便連龍小二也一起罵了：“吳狂人是個混賬，你也不是個東西，我要你說關於我的事，你卻跟我說宗主他老人家的壞話，你想做什麼？想造反啊。”
龍小二是個聰明人，見吳狂人跟我走得近，所以他說話的風向就跟著吳狂人走。
不過他畢竟不是吳狂人那麼了解我，被我以後嚇得全身都發了抖，深怕我讓他背造反這個黑鍋。
“怎麼不說話了？你回話！”
“是，宗門內，現在都在說老大的實力，尤其是這一次老大被刺殺，許多人都傳，說是宗主要整你，不過宗主擺下了天羅地網，都沒成功，大家都說，你老人家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宗主，所以，倘若讓您來當宗主，咱們寒水宗，對上對下，都能更強。”
龍小二怕歸怕，回答倒是沒顧忌。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吳狂人要說那些話。
“夠了，既然聽不到實話，就都下去吧。”我疲倦地擺手，讓那些人給我出去。但我又補充了一句，“吳狂人留下。”
“是。”
人走幹淨了，隻剩下我跟吳狂人。
我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著。
吳狂人在旁邊等候。
好一會兒。
我才開口跟他說話：“請坐吧。”
“謝謝老大。”
我冷笑了一聲：“你們這是要逼著我跟雲東洛單挑啊。”
“我不敢。”他立刻撇清關係說。然後又補充道：“都是外麵在傳。”
“都是哪些人啊？”
“商人唄，幾個大家族裏管事的，再有就是幾個部門的高管。”
“商人重利輕別離，眼裏隻有錢，宗門經濟不景氣，就開始要鬧騰，死了人都不關心。”
“也不隻是錢上麵的問題，這幾年上門的消息越來越少，通過考試進了上門的弟子又沒一個爭氣的，凡有點遠見的人，心裏都忍不住要犯嘀咕，況且現在又出了一個度元宗，眼下，武道這個圈子又獨立了出去，出點什麼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吳狂人說的是道理。
我這一次去虛神界，看見了朱雀門對待寒水宗的光景，讓人不得不心寒，對比蒼龍門對林飛。
這樣下去，香城遲早是林飛的天下。
寒水宗的弟子倒好說，但那些貴族商賈，一旦有事，那就麵臨破產、吞並。
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像楊雨柔、秦琪琪這些白富美小姐，年輕不用多考慮，但他們的長輩卻不能不多慮，沒人願意看著自己幸苦打拚的江山土崩瓦解。
誰都希望抱到大腿。
而我的崛起，讓她們看見了希望。
宗主，隻是一個象征而已。
誰來當對於他們而言都是一樣的，唯一的要求，是對上能說得上話。
所以不管雲東洛之前做得再好，隻要他失去了上麵的寵幸，那下麵的人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人情冷暖，什麼叫以怨報德。
我翻起眼皮，看了一眼吳狂人：“我不喜歡跟那些重利輕別離的人來往，但你在外麵替我撐著場子，現在外麵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打著我的名義做了些什麼事，今天也一一給彙報了吧。”
現在我已經正式成為吳狂人這個惡人團隊的老大了。
網上的言論，我的名聲是越來越壞。
但吳狂人跟杜毒這些傳統毒瘤，卻竟然逐漸被洗白。
所以，我雖然不知道吳狂人打著我的名義做了些什麼事，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討厭我們這個團隊的人都在攻擊我。
把我當成靶子。
而打算支持我的人，無法洗白我，所以就拚命洗白吳狂人。
奉承了他，也就變相奉承了我。
“老大你是神仙，我對你是一件事也不敢瞞著，上一次，你回來，這一次你逃脫升天，各大家族，都備了禮物交給我，東西我一樣沒敢動，錢我一分也不敢拿，隻是想著這幾天你跟宗主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所以我想先暫時保管者，統計好了，再詳細給你彙報。這是這幾日的禮單，您先看看，我估摸著，接下來一個月，還有更多人來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