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來得快,去的也猛。
不肖半個時辰雲也散了,雨也停了。太陽重新照耀在大地上。
獨孤劍走出涼亭,挨個觀察著每塊石頭……一塊巨石上的汙漬引起了獨孤劍的注意,那塊巨石的底部草叢明顯有人動過的痕跡,獨孤劍俯下身順著痕跡向巨石下摸去,果然找到了書信。
獨孤劍站起身抽出了信,原來是一張名單。上麵寫著柳中原、顧楓、無虛、韓……名單被扯掉了一個角,韓字後麵是誰,不知道!就在獨孤劍感到無比困惑的時候,聽到身後有雜亂的腳步聲,他把書信塞進了衣服轉過了身,隻見幾個黑衣蒙麵人站在跟前。
一個看樣子是他們的頭目,渾身上下一身紫色衣服,連麵罩也是紫色,手裏拿著金柄棗陽槊的家夥,嘿嘿冷笑著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獨孤劍手握劍柄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紫衣大漢沒有回答繼續說道:“原來那老家夥把東西藏到這了。小子,乖乖的交出東西,說不定我還會放你一馬。”。
獨孤劍眼裏閃過一團怒火,問道:“就是你們害死了我師父?”。
“哼,不錯。不過老家夥兩條腿跑得還挺快的,不知你小子有幾條腿逃跑。”。
獨孤劍暗想,對方人多勢眾,不如把他們引開,個個擊破。
心念電轉,獨孤劍慢慢向後悄然移動腳步。
嘴上卻問道:“你們是五色教殺手?”。
紫衣人隻當獨孤劍膽怯,得意的晃著腦袋反問道:“怎麼,腳開始發抖了?”。
仇恨的火焰燃燒著獨孤劍,他咬緊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為什麼殺我師父?”。
“哼,想知道答案,我可以送你去見你師父。小子,少廢話,快把信交出來!”。
獨孤劍拔出寶劍,劍尖指著紫衣人,口氣冷得能結出冰來,說道:“休想!”。
紫衣人怒喝道:“不識抬舉,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棗陽槊一揮,幾個黑衣人會意,各擺刀劍衝向獨孤劍。
獨孤劍轉身就跑,紫衣人心裏大罵“原來碰見的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是個樣子貨。”
獨孤劍向前疾跑,一個手持鋼刀的黑衣人見他害怕,立功心切緊追不舍。獨孤劍偷眼觀瞧,見那人與別人拉開了好長的距離,他突然猛一停,一個急轉身寶劍直刺緊追而來的黑衣人,黑衣人跑得太急來不及收腳,隻能側身去躲寶劍,結果胳膊被利芒切了一個大血口。黑衣人哇呀一聲怪叫,寶劍拿捏不住,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獨孤劍閃電又刺出一劍,慌亂之中黑衣人雙臂護臉,哪裏擋得住寶劍,寶劍穿透胳膊,正正刺進哽嗓咽喉。這下,黑衣人吃什麼都不香了,身體跌仆於地,急急到閻王那裏做了小鬼。另外幾名賊人已殺到眼前,獨孤劍並不過多糾纏,拔出寶劍,虛晃一劍跳出圈外,又向不遠處樹林奔去。
初戰告捷,獨孤劍信心倍增。心狠劍利,另外幾個殺手心存顧慮,不由得放慢了腳步。紫衣人哇哇怪叫著,黑衣殺手攝於淫威,隻得硬著頭皮進了樹林。樹林裏空空如也,哪有黃衣少年的半個身影。原來,獨孤劍悄悄繞到了他們背後等待著最佳出擊時機。
一個自以為聰明,最後進入樹林的黑衣人,被獨孤劍一劍刺了個透心涼。待另幾個人跑過來,隻看到了一具屍身。簡短捷說,也就一枝香的功夫,除了紫衣人,其餘殺手都做了獨孤劍的劍下之鬼。
這時的紫衣人早沒了原先的威風,急急如喪家之般逃出了樹林。隻見前方寒光一閃,原來,正是那白衣少年擋住去路。白衣少年如一尊神明矗立在陽光下,寶劍閃著寒光,眼裏噴射出怒火。紫衣人不禁倒退了兩步。少年一步步逼近,反正橫豎都是個死,紫衣人咬牙,掄圓了棗陽槊向獨孤劍劈頭砸下。
眼看棗陽槊就要挨著頭皮,獨孤劍斜飄出八尺開外,棗陽槊落地,砸得地上一塊石頭幾成齏粉。一擊不中,紫衣人往前一竄,棗陽槊橫稍千軍,獨孤劍腳尖點地縱身躲開。紫衣人用力過猛,竟然被自己的力道帶的原地轉了個大圈。旋即倆人各舉兵刃殺到一起。十幾個回合過後,獨孤劍心中已經有數。這個紫衣人,雖說力大槊沉,可是步法移動並不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