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菜團子的事情,疤臉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隻不過他知道他一旦鬆口,孟展文嚐到了甜頭,肯定會得寸進尺,到時候他的麻煩隻會更多。
疤臉不屑地瞅了一眼兩姐妹,然後對孟展文說道:“啥人有啥命,你姐姐隻要餓不死就行,你就不一樣了,你把吃的東西讓給了別人,到頭來你麵黃肌瘦的,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你在逼我,信不信我真的死給你看?”
疤臉針尖對麥芒,一點兒也不肯相讓:“別以為你是什麼金疙瘩銀疙瘩,我也不怕跟你攤我的底,你真的死了,我有什麼損失?不過就是兩個銀元的問題,可你們呢?我給你們尋個好人家,你們以後的生活說不定能有希望,我勸你們珍惜著點,折騰來折騰去,最終還是把自己害了。”
疤臉這一番話出口,姐妹兩個都心涼了。孟展文心想,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就白受了疤臉的氣了,她要活著,把疤臉欺負她們的都變本加厲找回來。
妹妹是個心疼姐姐的主兒,趁著疤臉不注意,還是會把東西塞給她,或是一個菜團子,或是遇上別的什麼吃的。可姐姐長了記性,無論妹妹要偷偷塞給她什麼東西,她都不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餓死總比被打死好。
孟展文豈是那麼容易就服輸的人?
妹妹最後下了狠心,她清楚地認識到,要解決當下的問題,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殺了疤臉。她在路上偷偷撿起了一根帶尖的樹枝,雖然沒殺過人,但是沒鬧饑荒的時候,她見人殺過雞,她相信,隻要把這根樹枝戳進疤臉的脖子,他必死無疑。
孟展文的小心思被疤臉看得真切,他一把扯住了孟展文的手,順著袖子找出了那根帶尖的樹枝,並警告她:“你想用巴掌遮住太陽,用指頭戳破青天,這事兒不但傻,也沒門,我疤臉好歹在張司令手下當過兵,你甭想跟我鬥。你們也不想想,我給你尋個好人家,總比餓死強。就算你們現在逃了,你們要去哪裏?你們又能去哪裏?”
孟甫文低頭不說話,孟展文惡狠狠的說道:“要你管。”
姐姐覺得疤臉的話或許有些道理,但就是嘔不過這口氣。話又說回來,誰知道疤臉心裏究竟打著什麼小算盤?俗話說得好,白酒紅人麵,黃金黑人心,做生意的人,求的是利益,你跟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他究竟會把你怎麼樣,隻有天知道。
又走了一程,孟展文說自己要小解,疤臉一看地勢,四下是荒原,心想,她就算逃也逃不出他的視線。就讓她走出幾米遠就地方便。
因為沒有什麼東西遮擋,而疤臉還不讓走遠,孟展文便詛咒起他來,可實在憋不住了,便讓姐姐站直了堵住疤臉的視線。她解開腰帶蹲下了,偷偷朝著疤臉看了一眼,沒想到,疤臉正盯著她看。當目光接觸到的時候,疤臉有意回避了一下。
孟展文又是好一頓破口大罵:“流氓,畜生,不要臉,偽君子……”姐姐勸著她,要是完事了就趕緊起身。除了疤臉,說不定還有過往的路人,要是萬一被窺見了身體的細節,以後就沒法做人了。
雖然疤臉不是故意要去看的,可還是通過姐姐雙腿的縫隙看到了孟展文白白的屁股,他心癢難耐,聯想到自己已經好沒有吃到女人的葷腥了,心裏麵一陣一陣發熱,他開始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