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非煙不禁有些擔心,天竹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幫的忙,千萬別……牧非煙猛然想到什麼著急的問:“太子是不是對你……”牧非煙想到這裏頓時怒火衝天:“他竟然敢……他怎麼能……”

施天竹趕緊打斷好友的想法:“沒有,那個太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擺了擺威風並沒有動我,或許在想你們都說的什麼歐陽吧。”

“是歐陽逆羽,鎮南大將軍。”提到國之軍首,牧非煙不禁多了抹敬重!

施天竹才不管他鎮什麼:“快給我找件衣服。”髒死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太子的蠢病!

牧非煙扔給他條毛巾焦急的問:“那你有沒有成功?”

施天竹突然嚴肅的抬起頭:“你確定襲廬沒有騙你?”

“為什麼這麼問?”

施天竹認真的看著他:“我懷疑——太子根本沒有中毒。”

“怎麼可能!這幾天我也在趁機下手……他分明半途已經體力不支,肩膀上的傷口他也有些無力,不是中毒是什麼!”

施天竹卻不那麼認為:“不對!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太子的武功很詭異,我父親之所以不接太子的案子就是怕太子身上出變故,太子以人血養扈、萬藥養身,千精之氣練魄,恐怕即便中毒也不會傷身。”

牧非煙有些發懵,怎麼可能?他們的努力豈不是成了笑話。

施天竹認真的點頭,他雖然不理解好友除暴安良的決心,甚至這消息對他們的打擊應該很大,但事實確實如此。

施天竹好意提醒道:“有句話我一直想說,襲廬來自皇城他的背後有歐陽將軍,而你……什麼也不是,如果事情暴露,倒黴的人隻能是你。”

牧非煙聞言卻堅定的道:“為國殉身不足為道!”

施天竹瞪他一眼:“你傻了!多少人想‘殉道’結果都死在太子手裏,你認為你會比孫清沐還聰明!他還不是一樣束手無策!你清醒清醒吧,太子死了對你沒一點好處!”說完若有似無了看了好友傷口一眼,各種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煙撇開頭,沒有接話,他決不會魅寵,更不會想靠男色得到什麼!

天色越來越暗,巨大的海浪拍在岩石之上發出轟鳴巨響,河流在最狹窄處急速而下,如奔騰的野馬狂瀉而出,浩蕩的水勢如百萬征討之師殺聲赫赫,卻又在下遊最快處撞上阻隔的高山,帶著不甘和狂怒向下遊衝去。

蘇水渠愁思的站在河堤上,望著浩渺的水勢再看看手裏三七分流的規劃,心裏七上八下,他深知此法可行,可如何分流成了當務之急?河繼縣三山攔路哪有那麼容易?

襲廬看看天色,有些憂慮:“這麼晚了,你先回去比較穩妥。”

蘇水渠蹲下來碾磨著手裏的泥沙:“我再看看,你先走。”

襲廬不敢離開,他擔心太子趁人不注意擄走蘇水渠,以太子的為人,這種事他絕對會做!“明天再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