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周天醒了,她翻了個身發現自己在床也不驚訝,她踢踢腳滾了個圈後又眯了五分鍾才坐起來準備起床。
周天掀開床幔剛想喊來人,見窗前坐了一個人時嚇的險些喊救命,不過一想自己更凶悍一些,隻得忍下。
周天攏好衣服,隨便撓了兩下頭發向窗前走去,見蘇水渠認真的沉靜在他的世界裏也沒有打擾,從背後看了眼他正填補的內容,便不再說話的轉身洗涑。
陸公公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太子,別有深意的看來眼沒走的蘇水渠。
陸公公是皇後派給太子的忠仆,從小看著太子長大知道太子的所有秘密,也是他當年給太子報的信,才保住了太子性命。
在陸公公眼裏,太子是他的主子孩子,太子做什麼都是對的、太子想什麼都應該,想殺太子都是違逆。
陸公公解開太子的長發,別有深意的對太子一笑。
周天見狀無語的往水下縮縮,拜托!下次抓個美男行不行,蘇水渠這樣的實在沒得看。
陸公公剛想問什麼。
周天噓了一聲指指在外麵算術的蘇水渠:“別吵到他。”
陸公公見狀,笑的更加好看,掩著嘴嬌羞的瞥太子一眼,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周天嘴角抽了抽沒有接話。
陸公公給太子擦著背,笑容越加燦爛,他覺的自己辦了件天大的好事,恨不得立即讓蘇大人取代了鎮南將軍在太子心中的地位,讓鎮南將軍再也不能欺負他家太子。
陸公公小心翼翼的為太子解開長發,如綢的青絲瞬間在他手中散開,細聲細語的小聲道:“太子的發絲,比女子都要好看呢。”
周天往肩上潑著水,無奈的想:你主子根本就是女人。
相對太子寢房的安靜,另一邊已經鬧翻了天。
襲廬咬牙切齒的想站起來,奮力掙開牧非煙的手吼道:“放開我!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奸臣賊子!蘇水渠為了河繼縣上書皇帝幾百次!你們竟然這樣回報他!放開我!”
守門的人紋絲不動,陸公公命令過,不能讓礙事的人出來!
牧非煙用力按住他:“你安靜點!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要是想不開也早死了!”
襲廬想到這種可能,臉色瞬間死灰:“不可能……太子不能那樣對他!我去——”
牧非煙把襲廬按回來,忍著對蘇水渠最壞消息的悲傷,勸道:“事已至此,我們要從長計議。”
又是從長計議!襲廬聞言恨不得自己去死!如果他下手恨一點,如果他們早一步讓太子去死,或許……或許水渠就不會……
牧非煙拍怕他的肩,心裏何嚐不惋惜,蘇水渠已是焰國唯一精通河道的人,如果他死了……牧非煙閉上眼深吸口氣:天亡焰國,哪還有臣子的去處!
周天披著浴袍出來,一手擦著頭發一邊向蘇水渠走去,見他還在忙碌,站在他身後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