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臉色難看的狠狠的瞪頁雪一眼,追上去:“怎麼了?留一晚而已。”

“不了。”子車世說什麼也要走。

頁雪被瞪的臉色難看,不愧是殺傷無數的太子,果然是屍堆裏砌出的狠扈!那一眼竟然也讓他覺得遍體生寒。

“子車!你等等。”

“不送,有機會再見。”子車世剛掀開車簾。

本來默不作聲的小童突然在子車世身後道:“少主……大雨衝斷了來時的吊橋。”

子車世突然毫無預警的怒道:“衝斷了接!”

周天驚訝的下意識鬆開攔子車世的手,她還是第一次見子車世發脾氣,原來臉色也可以那麼……

子車頁雪詫異的回頭,不信高分貝的話是子車世說的,子車世今天怎麼了?

頁雪看著夜幕下已經呆住的兩人,差異的發現此刻的周天十分漂亮,少了發冠的束縛,一頭青絲垂落,雌雄莫辯的臉頰在月色下綻放,有種大道生天韻的神音之美,飛龍長袍墜地英氣俊秀非凡,亦男亦女的朦朧感讓她更像一部通天的木質聖經,吸引不世天才誦讀,卻翻不開蓋世華章。

子車頁雪看到這裏,驟然有些心驚,莫非二哥——?子車頁雪趕緊搖搖頭,甩掉腦子裏的想法,縱然他和子車世有仇,也沒想過抓他這種把柄,可子車世怎麼跟周天?

子車世率先打破沉默:“抱歉,最近事忙有些反常。”

周天條件反射的一笑,但挽留的話已經沒那麼放肆:“沒什麼,你要有事就先走,我讓賀惆給你們探路,賀惆,你跟上。”周天笑笑,很認真的看了看子車世,眼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探求,但卻沒有多問:“路上小心。”

子車世被看的有些煩亂,當周天的眼裏隱去刺人的才學之後,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朦朧感尤其他現在像個白癡一樣看人……弄的子車世十分難受:“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橋斷了,留一晚也沒什麼不可。”

周天的神情頓時活了,張揚的笑意掛回她的臉上,立刻生龍活虎起來:“這就對了,來,進屋談!我正有事向你請教!”

子車世勉強讓他拉著,還有點小小的不情願:“恭敬不如從命。”隻是路過子車頁雪身邊時,子車世還是叮囑了句:“天寒,進去穿件衣服。”

子車頁雪也很合作,謙遜的拱手道:“多謝二哥。”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眼中劃過他們才懂的不平靜但又快速黯淡下去。

不一會院落恢複了寧靜,客房的燈已經亮起,今晚顯然周天不會回自己的房間。